“放肆!”
鄧閩尖聲訓斥,皇帝的臉色如同豬肝,顯然是被氣的不輕。
就在眾大臣心驚膽寒之際,皇帝緩緩衝鄧閩擺手,只聽鄧閩下令道:“來人,丞相不顧君臣之禮,膽敢冒犯龍顏,觸怒龍威,拉下去杖責二十大板!”
譁!
全場愕然,緊接著全部縮緊了脖子,看樣子是死活都不願意再強出頭了。
“陛下!”丞相不知心中作何反應,表面上卻是一副鎮定自若,不懼生死的坦然硬氣,只是嘴裡仍舊在呼喊,為太子鳴不平。
“再加十大板。”
“是!”
“景赫,現在你可以說了嗎?難道要讓丞相替你償了這一命才肯罷休?”妥妥的威脅之詞,不過這時候也顧不得什麼體面不體面的問題了。
宋景赫緊緊的泯著嘴,雙眼赤紅,盯著面前的罪證,滿朝寂靜,像是都睡著了似的,只有殿外一聲聲的慘嚎不絕於耳,聽的汗毛直立,煞是瘮人。
就在眾人以為今日大事不妙,太子危矣之時,卻聽門外響起一陣沉重的呼吸,赫然是被打的皮開肉綻的丞相。
“陛下,您打也打了,老臣再給您認一次錯,求您容我說兩句公道話,不然……嗯哼~不然、對太子不公,對天下百姓不公!”
皇帝一聽這話,瞬間被勾起興致了,輕輕應了一聲,“哦?丞相有何話想說,竟然都對天下百姓不公了,那朕就抽空聽聽吧。”
“陛下,太子殿下對我翼國忠心耿耿,在其位謀其政,一門心思想著如何讓百姓不再受苦。遠的不說,就說近日越來越頻繁的流民暴動,亂民一股一股的湧入京城,若不是太子竭盡全力解決,恐怕這京城早就不安生了!”
這麼一番話說的義正言辭,說完,丞相已是氣喘吁吁,大汗淋漓,臉色煞白。
此刻,漸漸也有些臣子躁動起來,猶豫著到底是幫不幫太子說話,畢竟這時候皇帝恐怕早就對太子有了懲治的決定。
“陛下,可否容老臣也說一句?”戶部尚書撫著一縷鬍子,不偏不倚、滿臉正氣的道。
“說,都說說,朕怎麼沒見太子幹了這麼多事,來,說來讓朕也知道知道。”皇帝端起茶抿了一口,潤潤嗓子繼續道:“景赫,雕刻的手藝學的怎麼樣了?你那師父何方人士啊?”
打臉似的,滿朝文武大臣瞬間打消了開口的念頭,除了堅決擁立太子的幾位大臣在找機會,其他人都在觀望,或者等著看結果。
本以為太子這次會無地自容,不想聽了這話,反而抬起頭坦蕩蕩的回了皇帝的話,緊接著又從懷裡摸出一物,緊緊攥在手裡。
“父皇,那師父昨日已經被兒臣送走了,這是他送給兒臣的一個小物件,兒臣照葫蘆畫瓢,給您刻了一個一模一樣的,就是有些醜……罷了,不用看了。”
言罷,太子抬起手就要摔碎那東西,丞相眼疾手快,強忍著痛苦劈手把那東西奪走,轉手讓鄧閩呈給皇帝看。
“陛下,是隻小白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