範設很是不解,但樓家一事,範月盈怕他責罰並未同他講過。
所以,他根本就想不到這一出。
雲蓉損完了範設,又道:“範大人,其實除了油紙包裡的麝香,包麝香的油紙也是可以查的,我記得那個油紙包上面還有字跡,這個同樣也可以查下去。”
她一下了就說了兩個麝香之外的查案路徑。
範設漸漸的有些明白過來了。
可這會兒明白,己經晚了。
他只能若有所思的看了雲蓉一眼,拱手道:“雲醫官真是心思敏捷,本官自愧不如。”
連聖帝想不到的問題,她都能想到。
雲蓉心中冷笑一聲,接著他的話道:“範大人說笑了,這些不過小事,臣不過為陛下分憂罷了。”
這點小事都要陛下操心,那還要他們這些臣子做什麼?
範設咬牙,皮笑肉不笑的道:“雲醫官所言極是。”
聖帝被人恭維了一番,心情終於稍稍好了那麼一些,看了眼樓明疏道:“樓愛卿,這事兒就交給你的,不管是誰,朕授你先斬後奏的權利。”
樓明疏拱手:“臣遵旨。”
說完這些,聖帝似有些累了,擺了擺手,便都退了出去。
雲蓉也跟在後面退了出去。
剛走出勤政殿門口,便看到了範設。
他站在那裡,像是在等她。
雲蓉走上前去,笑著見禮:“範大人。”
範設轉過頭看了她一眼,笑道:“雲醫官好口舌。”
雲蓉還是那副樣子:“大人過譽了,我不過是為陛下分憂。”
範設看著她雲淡風輕的樣子,冷哼一聲,道:“雲醫官果然同你母親一般。”
雲蓉眉心一皺,臉色變了變:“你也認識我母親?”
除了聖帝外,他是第二個提起文韻的人。
她的表現範設像是很滿意一般,笑了笑道:“我記得,雲醫官的母親,可是個難得一見的美人兒。”
他說完,一甩衣袖,便頭也不回的走了。
雲蓉站在勤政殿門口,看著他的背影,卻總覺得他像是打了勝仗的孔雀。
只是,為何他們都知道文韻?
先是聖帝再是範設。
據她所知,原主雲蓉的父親到死也不過是個從四品的官,而她的母親文韻,應當連誥命都沒有。
卻為何會被聖帝記住,又被範設記住?
雲蓉一邊想著,一邊往回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