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對,上一句。」
陳公子似乎有些弄不清眼前人的深淺般,竟依言答道。「跟老子裝什麼純情...」
「不對,下一句。」
「都說你們這些妖**蕩無比...給你臉你還裝上了...」
「啪!」...又一巴掌...
「我看你人模狗樣的,怎麼說話連畜生都不如。」小寶最恨的就是欺男霸女的地痞流氓,骨子裡對這樣的人本就深惡痛絕,更何況現在受辱的還是自己的人。
原本還打算等齊子燕出面解決,結果一聽到這衣冠禽獸滿口汙言穢語,真是忍無可忍無需再忍了。爺爺曾經說過,士可殺,不可辱。小寶就是最堅定的踐行者。
扇完耳光的小寶轉身將紅袖扶起,左右看看她,輕聲問道。
「紅袖姐,你沒事吧。」
「沒事小姐...小姐,小姐...對不起...給您添麻煩了...」紅袖眼眶有些溼潤,她沒想到小寶會為了她出頭,感動之餘她有些懊惱道。
「你在說什麼胡話,你根本就是受害者...」
「可是...」
「沒什麼可是啦,你別擔心,讓我來處理...」小寶自襯前世自己做這種事駕輕就熟,一點都不擔心道。
但是她忘記了一點,法治社會里再怎麼惱羞成怒都不會輕易傷及性命,而修行世界裡,一言不合就要大殺四方了...
果然,那陳公子得到點空擋,總算是緩過勁來。
「他媽的,哪裡來的野妮子,竟敢來本少爺這裡撒野...你們這群草包,還不快給本少爺拿下這膽大包天的女人。」陳公子哪裡吃過這種虧,眼見自己竟然被抽耳光,氣急敗壞的喊道。
只見先前陪同陳公子的幾個人也罵醒過來,趕忙拿出紋有馭陣處三字的陣旗,正待結陣對小寶動手。
朗壯壯猛的閃現,將小寶護在身後,怒火中燒的說。
「誰敢!」
原來這被羞辱的女子不是他人。正是出門去給小寶買靈液汁回來的紅袖。
一開門小寶就看到了紅袖負傷的情景,正待衝過去解圍,卻被一旁的齊子燕攔住了,連帶郎壯壯也被薛啟拉住。
齊子燕一眼便認出了陳魚兒的身份,雖然靈都府一脈是官方正統,但自己畢竟只是靈將大人的親衛,若對旁人還有一些威脅力,但由於常呂門和馭陣處的特殊性,齊子燕不得不審慎的花了些時間思索如何穩妥處理當前的問題。
正思襯著,突然間小寶不知道哪來的力氣,竟然一把掙脫開齊子燕,轉瞬間壯壯也衝了出去,等齊子燕三人再反應過來,便已經是對峙狀態了。
「你算什麼東西,也敢攔著本少爺。」
「連小爺我都不認識,只能證明你的檔次太低,不過如此...」朗壯壯語氣中充滿了輕蔑。
也難怪他這麼說,畢竟常呂鎮風狼一族少主這樣的人物,上層豪門之間都是認識的。只因這陳魚兒正好是5年前來鎮上的,恰逢朗壯壯被朗員外弄到桑懷村去了,所以自然不識。
不過陳魚兒這幾年因頗受舅舅的寵愛,被處座以提前見習馭陣之法為由,破例安排在馭陣處當個閒散小頭頭。
仗著自己舅舅的權勢,陳魚兒很快聚集了一幫不入流的江湖修行垃圾,沒少在常呂鎮狐假虎威,做些欺男霸女的勾當。
「我管你是誰,得罪了我,讓你們吃不了兜著走。」此時的陳魚兒已經被激怒了。
「你們給我把他們拿下,我要卸掉這臭小子的胳膊,把那女的賣到花月閣去...」他生平在討厭別人說他不入流,因為小時候成長的一些因素,讓他的心態有些扭曲,好不容易一步登天,還不得可勁的顯擺折騰。
所謂無知者無畏,說的就是陳魚兒這樣的人。
靠著背景上位的他,沒把心思用在修行上,加上覺得對方就是一隻連化形都沒完全的小妖,託大之下撞上了壯壯的風刃。
這一切發生的的太快,等齊子燕和薛啟想要阻止以免事態擴大時,陳魚兒和隨從已經被朗壯壯三下五除二揍翻在地了。
因為動靜鬧的實在太大,其他包房裡的人幾乎全部都出來了。
只要是沒瞎的人都看見,以朗壯壯為核心的50米範圍內,原本光潔如玉的黑玉地面,已然找不到一塊完好的地板,一旁的廊道的珍貴木材也被震碎了不少。
但幸好正陽樓有陣法保護,所以郎壯壯的攻擊也被削弱了許多,否則也不是裂幾塊地板那麼簡單了。天知道,地知道,壯壯知道,小寶也知道,被朗壯壯風刃削中的陳魚兒幾人有多疼。
齊子燕揉了揉太陽穴,心道,雖然這陳魚兒確實是卑鄙無恥不入流,但是那陳處座可是出了名的護短。回頭這壯壯和小寶都還得去人家那裡研習。還沒入學呢就把一把手的親戚給揍了。
這下...這下,事兒可鬧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