雕欄玉砌的廊道里,只見幾個人正圍著一個女子趾高氣昂的罵咧著。為首的男子滿臉的贅肉,臉色有些難看,手上的陣旗因為剛才的攻擊而隱現著白光。
女子捂著臉半坐在地上,低頭倔強著不吱聲,嘴角有一絲血跡,身後滿是被靈力震碎的木屑和只餘了一半的廊柱。
「他媽的,你這賤婢,我看你是活膩了..不過是個小小的妖族,竟敢反抗本少爺...」為首男子滿嘴的酒氣,惱羞成怒道。
「就是,下賤的玩意,你不知道咱們少爺看上你是你的福氣...」
「對對,你這女妖是不是活膩了,竟敢跟陳公子動手...」
「......」
眾人極盡所能的辱罵著女子,絲毫沒有覺得在這雅緻之地有礙個人的形象。
一旁正陽樓的夥計也是個見過大場面的機靈人,眼見勢頭不對,一邊趕緊安排了人去樓下通知掌櫃,一邊安撫著幾個盛氣凌人的客人。
其他包廂裡的人對於這種情況,似乎見怪不怪的樣子,除了幾個開窗探首的,竟沒一個出來一看究竟的。
想來快到陣師大會開啟之日了,沒什麼事還是少熱麻煩為妙。
況且有點眼力見的人都知道,能在正陽樓兩棟主樓裡用膳之人,都是非富即貴,沒過硬的底氣和背景,還是不要當出頭鳥的好。
另外一邊的包廂裡,一個面容清秀的年輕人透過窗戶看到了整個過程,眼見就要出去管上一管,一旁的同伴拉住他低聲道。「師弟,你可別去冒這個頭...」
「為什麼,一群男人欺負個小侍女算什麼本事。」
「那也不是你能管得著的...」
「可是...」
「別忘記我們是為何而來..」
「但是...」
「師弟,我知道你俠義心腸,但這個人是你我絕對得罪不起的...」
「為什麼...」年輕男子回想起出門前師傅的殷切的眼神,有些猶豫,卻又不忍女子如此受辱。
「因為那個陳公子,就是常呂鎮馭陣處處座的親外甥...」
「.....」
「但光天化日強搶民女,也太無王法了吧...」年輕人沉吟半刻,有些憤慨。
「噓...別再說了...在常呂鎮,常呂門就是王法...」同門人點到為止,也不再說話了。
年輕男子又看了看窗外的情況,神色間滿是掙扎之色。
猶豫再三,最終,只能輕嘆一聲。
開罪一個這樣背景的人,帶來的結果,的確是他們無法承受的。
況且,他們的師門還等著他們此次一舉入圍,為師門多爭取一些資源回去。
正當男子不忍再看準備關窗時,忽然,一道月白色的身影快速的來到了事件的中心處。
「啪!」的一聲,一個響亮的巴掌突然響起。
那陳公子的臉上,一個巴掌狀的紅印以肉眼可見速度暈染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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包括陳公子在內的所有人都驚呆了。
只見來人秀眉緊蹙,一身英氣,怒不可遏的擋在那受辱女子身前。
那珊瑚珠子的腰帶還飄啊飄的。不是小寶還是誰?
小寶寒聲道,「你再說一次。」
陳公子完全沒料想到在常呂鎮地界,竟然有人敢對他動手,半醉之間似乎被突然出現的人震住了,有些心慌的問。
「說...說什麼……」
「剛才你對她說的」
「你這賤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