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姐是怎麼一回事?”
葉老頭老臉一拉,不屑道:“你在老夫門下才學了七年,而老夫活了有七八十年了,老夫不開誠佈公,你又怎麼會知道七年前我沒有別的弟子?”
“關於師姐的事給徒兒講講吧。”
葉老頭撓頭道:“你師姐是老夫撿回來的棄嬰,不知來歷,也就隨老夫同姓,因為是在秋天收養的,所以叫葉秋。”
“你這起名也太隨便了!”
葉老頭白了燕歸一眼,“別打岔!”
“您繼續講。”
“她資質不錯,在老夫的悉心教導下,八年前離超凡之境便只差臨門一腳,她是個不耐寂寞的人,不願意苦修,所以選擇了四方雲遊去尋覓突破的契機,那一年,她十八歲。”
燕歸笑道:“也就是說,她今年二十六歲了?可婚配乎?”
葉老頭沒好氣地道:“呸,你師姐是個專心追逐武道的人,否則也不會在三年前便破入超凡,這速度可超過天下九成九九的武者了,要她放下武道去聊情說愛,那可比登天還難!”
“兩者可以兼得!”
“你不想你母親了?”
“想!”
“那你還有心情關心這個?”
燕歸朝皇宮方向望去,“無論如何,生活還是要繼續的,況且……母親的身份就註定了她會很安全,我也是時候該出門看看別處的風景。”
“你也是個心大的。”
“心不大怎麼能當你的徒弟?”
葉老頭眉頭一皺,“我說,你這是誇老夫還是損老夫呢?”
“兩者兼有。”
葉老頭:“……”
師父沒有待多久,與父親寒喧幾句便離開了,燕歸望著他不高但挺拔的背影,直到消失在街角。
燕子初這時候差不多安排好了離去之後的事,向燕歸問道:“父親要去找你李鍾叔商討一下回大夏的路線,你要不要同去?”
燕歸搖頭,“我還要多看一會兒。”
“那你且先站著,待會我來接你。”
“嗯。”
葉老頭與燕歸分別後並未直接回去,而是來到了京城最大的酒樓雲宴閣。
與他對面而坐的是一個同樣蒼老的老頭,相貌較葉老頭更冷峻些。
“老不死的,都被人欺負到頭上來了,你居然視若無睹,這可不像你的性格啊!”
葉老頭撇嘴,“有些事情還是要他自己去承擔,否則,他怎麼能擔當大任,還是放手吧,老夫沒必要大動干戈。”
“所以,你為何要派秋兒護送他?這難道不是放不下?”
“他們倆是同門師姐弟,總是要相互認識一下的。”
“呵。”
葉老頭一拍桌子,罵罵咧咧地道:“我說老夥計,不是說好了只喝酒的嗎?你今日事怎麼這麼多?”
“注意點影響,一把年紀的人了,怎麼脾氣還是這般火爆?”
“老夫平日裡修身養性,很少發火,但是唯獨對你心平氣和不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