企微又震動幾下,有人要找她核對方案,她瞥幾眼後只得回趙景初:“先這樣,我工作去了。”
……
一個下午,趙景初的門都沒再開啟過。
魏清瀾朝那個方向看了幾次,有些想發訊息說點什麼,最後由於太忙也就擱置。
雖是關了門,但該去找趙景初的人也依舊不絕,周鶴就是其中之一。
上午商務部來找周鶴對齊關於音訊工作室合作的事,他聊完發了個企微訊息給趙景初,列了一下目前的一些選擇,又提到了千年還可以再爭取一下。
昨天趙景初離開後,商務部的人留下來跟千年找補了幾句,所以不至於在明面上成了下別人面子的甲方。
對面主理人也很好說話,沒有品評趙景初這種很不禮貌的行為,只說看來目前合作不成了。
周鶴就搞不明白了,對方這麼個體麵人,趙景初怎麼就當面冷臉,當眾耍他那少爺脾氣。
專業度相當堪憂,周鶴覺得自己真是高看趙景初此人了。
他對趙景初頗有微詞,但活還是得正常幹,於是就事論事地發訊息跟趙景初繼續討論音訊公司的事。
但周鶴萬萬沒想到,趙景初已讀不回。
這種行為是從來沒有過的。
快要兩個小時過去,趙景初半個字都沒發過來。
周鶴又發了幾條訊息過去問他什麼時候有空,他照樣已讀不回。
周鶴在工作上拒絕內耗,氣得直接就沖進他辦公室,門都沒敲。
趙景初頭未動,眼神從電腦螢幕移到門口處周鶴的臉上,又平靜地移回來,淡淡說了句:“關門。”
周鶴手一甩,該是個很有氣勢的動作,可惜門特意做的減速靜音,就那麼悄無聲息地合上了。
周鶴走到趙景初面前,居高臨下地質問,陰陽怪氣的:“皇上忙什麼呢?奴才給您發訊息您裝瞎?”
趙景初絲毫不心虛:“沒看到。”
周鶴懶得揭穿他,只催促:“趕緊的,跟你說的事定一下。我還是建議跟千年再談談,他們那主理人看上去挺好說話也很有想法,我加他好友聊了聊,應該是還有可能的。”
趙景初敲鍵盤的手不知道什麼時候停下了,等周鶴說完,他看著他問道:“主理人這麼好呢,那要不你去他公司工作?”
這話莫名其妙,周鶴的臉皺巴成一團:“發什麼神經?”
趙景初說完也沒後續,雙手搭在轉椅扶手,靠在椅背沉默。
他時不時瞟一眼手機,又看看電腦螢幕,什麼事都不幹,好像就在等著周鶴識趣地離開。
意識到這點的周鶴像是明白了什麼,頓感離譜地問道:“你故意的?我哪得罪你了?”
趙景初卻露出疑惑的表情:“聽不懂,你在說什麼?”
從他欠揍的表情周鶴更確定,他就是在對自己發洩不滿。
這點認知對於周鶴而言,比趙景初在工作上給他施加遠超負荷的重壓,更讓人無法接受。
“你說清楚,”半晌默然後,周鶴整理了一下表情,嚴肅地說,“這件事還要不要推進了?小妹那邊早上還在問,我要不要跟她同步?”
因為自己幹過篩選公司這活,所以周鶴知道多麻煩,也因此與魏清瀾建立了還不錯的革命友誼。
但礙於趙景初的原因,周鶴總還是對魏清瀾有所保留,很少主動提到她。
這次是個例外。
周鶴的這話觸到趙景初的逆鱗,他直直看向周鶴:“我昨晚跟你說了,不準跟任何人提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