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從無面明王控制葉采薇的時候,這老傢伙就躲得遠遠的,顯然是不想變成無面明王的殺人機器。
他竟然能夠擺脫明王的攝魂術,甚至還借刀殺人,令清虛子中了他的魂蠱,這黑衣阿讚的實力深不可測究竟到了怎麼樣的地步?
我恨恨地咬牙:“趕快解了我師祖的蟲蠱!”
黑衣阿贊還沒開口,便傳來一陣撕心裂肺的咳嗽聲,語氣生硬地道:“你知道我要的是什麼。”
我攤開掌心,將那青黃相見的舍利遞到黑衣阿讚的面前,冷冷道:“給你。”
黑衣阿贊迫不及待地伸出佈滿老年斑的手,因為興奮他的咳嗽更加激烈了,接過舍利忙不迭地扔進自己的嘴裡嚥下。
活死人,肉白骨這句話絕對不是開玩笑的,只見那黑衣阿贊風燭殘年一般的面容迅速變換,彷彿是時光倒流了一般,片刻後整個人脫胎換骨。
身軀佝僂的黑衣阿贊消失了,轉而代之的,是一個三四十歲不怒自威的中年人,神色之間滿是睥睨。
就連他臉上青色的紋身,在那張堅毅的臉龐之上都露出了幾分神秘。
“現在可以解蠱了吧?”我冷冷地開口問道,雙手緊握成拳,牙齒咬得咯吱作響。
黑衣阿贊滿意地打量著自己,語調奇怪地開口:“好像,已經不需要了。”
這話是什麼意思?我轉頭一看,只見清虛子不知什麼時候已經恢復了清醒,倒在玲瓏的懷中奄奄一息。
“琴生,你過來,師祖有話想要跟你說。”玲瓏抬起淚水漣漣的臉頰,悲慼地說道。
我點了點頭,走到清虛子的身邊,蹲下身子拉起了他的手腕,入手一片冰涼。
不像是靈魂,也不像是屍體,倒像是冷冰冰的雕塑,
清虛子顫巍巍地開口道:“琴生,真武玄鐵劍是千年寒鐵所鍛造,形式古樸,鋒銳無比。你心志堅定,是最適合你的……不要忘記你答應老夫的話,一定要把承已派發揚光大。”
我心裡一酸,眼角慢慢地浸出溼意,連連點頭道:“師祖,你放心,我一定會做到的。”
清虛子閉了閉眼,將我和玲瓏的手放到一起,身影便越來越淡,最後緩緩化為了一個半米高的雕塑。
錘子驚訝地看著這雕塑,結結巴巴地開口道:“你們承已派的師祖,就是一座雕塑啊?”
我看著眼前的彩漆雕塑,衣冠博帶,道袍飄飄,手上還拿著寒光四射的真武玄鐵劍,嘆了口氣道:
“這雕塑之所以會成為師尊,是因為其上附著清虛子的一魂二魄,所以才能千年不死不滅地守在這古墓之中。”
玲瓏擦了擦眼角的淚水,將雕塑小心地包好,抱在了懷裡道:“琴生,這是師祖的真像,我想將他帶回去供奉起來。”
“好。”我沒有猶豫地答應了,“從今以後,這就是咱們承已派的清虛祖師,我一定要讓他老人家看到承已派發揚光大的那一天。”
“是,道主。”玲瓏莞爾一笑,頷首說道。
黑衣阿贊一直冷眼地看著我們,此時他身邊的葉采薇突然開口道:“你們說完了嗎,說完了就趕緊想辦法出去!”
這時,葉采薇的那高富帥男朋友不知也從哪個地方冒了出來,幫腔道:“對,磨蹭什麼!”
錘子“呸”了一聲,往地上啐了一口道:“兀那小白臉,打怪的時候你丫不出現,蹭經驗吶你這是!”
這黑衣阿贊可謂是害死清虛子的罪魁禍首,玲瓏看著他,眼中聚集起了濃烈的恨意,烏黑的頭髮輕輕揚起,眼眸中隱隱發出血紅色的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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