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直覺師父此時的心情應該很不好,但是想不出理由,我也只能摸了摸鼻子,聳聳肩訕訕一笑。
“琴生,你老實告訴我,你是不是同情這些孤魂野鬼。”墨誠舞皺著眉頭,語氣低沉地問道。
我理所當然地回答:“當然啊,他們被惡鬼殺死,屍體還被槐樹根系貫穿,挺可憐的。”
墨誠舞抿了抿唇,片刻後恨鐵不成鋼地走過來揪著我的耳朵,怒道:“我就知道,我跟你說的話,你都當成耳邊風了對不對?”
我痛呼著佝僂身體,連聲求饒道:“我沒有,不能對鬼魂心存憐憫之心,我都記著呢。”
好男不和女鬥,好徒弟不和師父鬥,識時務者方為俊傑。
墨誠舞這才臉色稍霽,放下手冷冷地說道:“算你懂事,師父也是為了你好。”
“可是有說大道慈悲,普渡眾幽魂……”
我想起書上說的這句話,這麼一想的話,墨誠舞好像挺離經叛道的啊。
然而話音未落,便看到墨誠舞活動著纖細的手指,狹長的桃花眼正朝我看過來。
我嚥了咽口水,自覺地閉上了嘴,臉上露出討好的笑容。
其實我也沒有什麼濟世為懷的大志向,畢竟我現在就連自己的性命都快要保不住了,救回玲瓏保住性命,才是重中之重的事情。
墨誠舞瞥了我一眼,突然眨了眨眼睛說道:“難道你看上了哪個漂亮的女鬼?”
我搖了搖頭,看著地上那明顯不屬於我的影子,哪裡還有心思想這些?
“不是就好,就你那小身板,女鬼吸陽氣都懶得找你。”墨誠舞微眯著桃花眼,笑著說道。
“我有那麼差嗎?”好歹我也是個人見人愛,花見花開的型男一枚,沒有墨誠舞說得這麼不堪吧?
墨誠舞豎著食指搖了搖道:“你不行。”
男人最不能忍受的,就是別人說自己不行,可惜墨誠舞現在是我的師父。
而且這個師父開起玩笑來,實在是連我這個大男人都老臉一紅,所以說,墨誠舞果然是修道之人中的一股泥石流。
離開了那片林間墓地,墨誠舞帶著我在山路上行走,雖然有了道法護體,但是畢竟三天沒有好好休息,我的逐漸感覺身體裡升起了疲憊的感覺。
月上中天,逐漸已經到了午夜時分,墨誠舞帶著我走過一條木橋,逐漸來到山頂之上。
看著面前破敗的茅草屋,想起山下恢弘的龍虎宗道觀,我難以置信地說道:“師父,你平時就住在這兒?”
墨誠舞搖了搖頭,淡淡地開口道:“不是,我平時一般露宿山間,但是你道法初成,身體還做不到辟穀和百病不侵,在外面露宿的話可能會生病,所以就帶你回了這兒。”
“露宿山間?”
“怎麼,覺得辛苦?”墨誠舞皺了皺眉頭,“道家講究的是出世苦修,要是錦衣華服,還修煉什麼?”
亂花漸欲迷人眼,道法自然,所以最緊要的是要親近自然,風餐露宿,才能感受到世間萬物的道法變化。
我也沒想要享受什麼,於是推門進入這間破敗的茅草屋,裡面果然只有一張土炕,上面鋪的還是稻草。
“今晚你先休息一下,明天早上五點,開始修煉道法。”墨誠舞看見我神色疲憊,沒有多說什麼就離開了。
看著身材姣好的師父消失在濃濃的夜色之中,估計是去哪個山頭,以天為被,以地為席去了。
我合衣躺在稻草堆上,三天沒有休息好,疲憊漸漸湧上心頭,我很快便陷入了沉沉的睡眠之中。
一夜無夢,迷迷糊糊之中,耳朵上傳來一陣疼痛,把我從睡夢中驚醒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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