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丞相府,阿九正準備上馬車打道回府,上官雲書追上來,攔住她,質問道:“你剛才為何在左丞相面前誇下海口?”
阿九停頓了下,側目看他,挑了挑眉,“你如何斷言我是在誇下海口?”
“你別裝了,我知道你是誰!”上官雲書說。
“哦,那又如何?”她依舊是雲淡風輕,顯然一點也不介意身份曝露。況且有白澤跟在身邊,稍有眼力和腦子的人都猜得出來。
那又如何?上官雲書用怪異的眼神盯著她。連他都看出來了,更別說是左丞相了。據說在她還未被選入宮之前,左丞相曾有意替他的長子高騫提親的。
她在左丞相面前急欲表現,莫非是想給他留下好印象,難道她對兵部尚書高騫心存念想?
這女人——還真是朝三慕四!
如此猜測,上官雲書對她印象就更不好了。
“你到底在圖謀什麼?”上官雲書質問。
圖謀?阿九好笑的睨著他,“我圖謀什麼,這事得到解決,對你們也只是有益無害吧。”
“你一介女流,能有什麼好辦法。”上官雲書不以為然的冷哼。想來她八成也是要回去找九哥來解決。
“十七王爺這是瞧不起女人?”
上官雲書哼道:“我只是不希望你再給九哥添麻煩。你的存在已經造成皇上與九哥的間隙,朝廷臣子的質疑不滿,希望你安份一點,別再出來招蜂引蝶,引人注意了。”他言詞犀利直接,帶著憤憤不平的指責。
“十七王爺。”白冶低聲制止他的語言傷人。
阿九卻不痛不癢,依舊笑得沒心沒肺,“哦,是嗎?原來我有這麼大的魅力啊!”
這十七王爺一看便是個單純性子,不是長期生活在皇宮爾虞我詐的環境中的,不似皇上總帶著溫和麵具幹著殘忍無情之事,也不像上官絕世那般深沉腹黑,笑裡藏刀的狡詐。
他身上倒是有股江湖人般的直爽率真,從他對自己的不滿,便能看出他很看重兄弟情誼,不希望她這個“紅顏禍水”讓他們兄弟鬩牆。然則阿九在接觸過他們之後,便早就敏銳的察覺到,自己不過是他們相鬥的一顆棋子而已。
雖然她現在還不知道上官絕世有什麼目的,但絕非是對她有情。
“你不必太得意,九哥不過是被你一時迷惑罷了。”上官雲書很討厭她這副雲淡風輕的模樣。
“我沒有得意啊,只是聽十七王爺這麼說,我有點‘受寵若驚’罷了。”阿九無辜的說。
“十七王爺,別再做無謂的口舌之爭了。現在該想想對策才是,依屬下看,那哈努赤絕不會善罷某休的,若他告到殿上,皇上怕是也不好偏袒……”
“她不是說有法子麼,我倒要看看她能想出什麼十全十美的計策。”上官雲書語氣裡有著輕視的意味。
“十七王爺不是不相信我麼?”阿九老神在在的說。
“哼,我想也知道,你除了九哥,還能找誰!”
阿九笑了笑,說:“這點小事,何必麻煩九王爺。”
白冶看她從頭到尾都信心滿滿的樣子,不由得也好奇的看向她。
“十七王爺敢不敢同我打個賭?”
上官雲書疑惑的看著她,沉思片刻,“賭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