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亭恕才不理她,只是朝她伸出手,“拿來。”
“?幹嘛?”
“另一隻手,你這隻手已經熱了。”
“……”
她不是上來叫人下去吃飯的嗎,怎麼開始兼職冰袋了。
周浮自己都還沒想明白呢,右手的掌心就已經被摁著貼到了謝亭恕的臉上,他直接一側頭,就將她的手枕在了枕頭上,眯著眼又開始小憩,蓬亂的頭發不知不覺地便好像小動物的毛發一樣,輕輕地摩挲她的指尖。
“謝亭恕,你還是很困嗎?”謝亭恕的頭發看起來硬邦邦的,但實際摸上去卻出乎意料的柔軟,只是周浮也確實不想像擼貓一樣擼他,只能絞盡腦汁地想出其他話題來轉移注意力,“老李說晚飯已經快準備好了……”
“他說快準備好的意思就是還有半小時,你不信你下樓看看,他絕對還在弄。”謝亭恕聲音還啞著,說話的時候大概因為腦袋在找一個舒服的姿勢,一直在周浮的掌心有一下沒一下地蹭,喃喃地問:“你不是說你不好意思跟老師請假,怎麼今天這麼早回來?”
“……”
有些藉口周浮好意思跟於雪嬈說,不代表好意思跟謝亭恕說,她面上有些赧,含糊其辭道:“我說我有事。”
“這麼爛的藉口她都能接受?”謝亭恕懶洋洋地掀開眼皮,暼她一眼,“你不是說她不好說話麼。”
糟糕。
之前周浮因為每次都太沉浸了,不知不覺把時間拖到很晚,在面對這位病人的時候又忍不住心虛,就找藉口說是因為跟於雪嬈請假不容易。
果然一個謊言的背後需要一百個謊言來圓。周浮坐在謝亭恕的床邊,被他眯眼睨著,也不知道一個病號哪裡來的這麼強的壓迫感,總之她是汗流浹背了:“我、我說我家的貓病了……”
兩害相權取其輕,誰生病誰是老大。
“哦。”聞言,謝亭恕總算收回了目光,卻意味不明地笑了下:“什麼品種的?”
“?”
“貓。”
“……”周浮第一反應是這人不會真燒傻了吧,往他額頭上摸了下,但腦子裡已經自然而然地浮現出一個答案:“暹羅吧。”
暹羅。
謝亭恕雖然沒養過,但是知道這種貓的性格特點是粘人膽小,好奇心重。
所以在周浮眼裡,他就這樣?
謝亭恕耷拉著眼皮思忖了片刻,簡單地回顧了一下自己的前世今生,實在沒想出所以然:“為什麼?”
周浮有理有據:“一天到晚黑著個臉。”
“……”
【作者有話說】
聽說你們都想看他倆談戀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