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先生,謝謝你。”宗政景曜拿著糖畫,開心的看著顧知鳶:“送給你。”
顧知鳶看著那山川河流眼中竟然有些溼了起來,宗政景曜的意思,她明白,山川與河流,都送給了自己。
老先生瞧著二人,立刻祝福道:“祝願二位琴瑟和鳴,夫妻恩有加。”
顧知鳶的臉上染上了一層笑意:“謝謝前輩。”
老先生的那雙眼睛很柔和,慈眉善目的,衣服淡薄,洗的發白,打著補丁,雙手凍得發紅,可顧知鳶卻覺得他是鐵骨錚錚,只靠著自己的雙手吃飯,這比許多的人都要有本事的多。
在老先生的目送之下,顧知鳶拿著糖畫牽著宗政景曜的手離開了,糖畫精美,她都捨不得下口,盯著看了許久。
宗政景曜問道:“怎麼了?吃呀。”
顧知鳶遲疑了一下,笑道:“山川河流都在我手中,不知道從何下手。”
宗政景曜突然低頭,一口咬在了糖畫上:“我給你起個頭。”
頓時,顧知鳶哭笑不得,想當然,宗政景曜如同遠離了世間,獨自立於山巔上的神仙一般,總給人一種琢磨不透不近人情的感覺,現在倒是讓顧知鳶覺得有幾分的幼稚。
顧知鳶瞧著那吹糖人的格外有趣,是個中年人,每次捏糖人之前都要把手洗乾淨,問來往客人,是要吃的,還是玩兒的,玩的他幫忙吹,要吃的都是自己吹。
顧知鳶笑著說道:“我去給你捏個糖人可好。”
“好。”宗政景曜目光柔和,二人攜手,與川流不息的人群混在了一起,這種感覺很好。
銀塵突然穿過了熱鬧的人群,飛奔而來:“王爺,王妃出事了。陛下讓你們馬上進宮去了。”
顧知鳶的神色一暗笑道:“再一次怕是捏不成了,下次吧。”
宗政景曜望了一眼糖人的攤位,牽著顧知鳶的手往不遠處的馬車走去,高培士正在馬車面前轉來主去,焦急的不行。
宗政景曜冷冷地掃了一眼銀塵,牽著顧知鳶往馬車走去。
頓時,銀塵背脊一冷,一臉茫然地看著宗政景曜,腦袋裡面開始尋思了,自己最近又做錯了什麼麼?王爺剛剛這個表情很明顯要殺人啊......
自己做錯了什麼麼?
銀塵不解其意,只能飛快的跟了上去,縮著腦袋像是一隻鴕鳥一般。
高培士看到宗政景曜和顧知鳶走了過來:“王爺,王妃,陛下請您即可進宮去。”
他的神色有些不好看,宗政景曜這麼聰明的人,不可能不知道發生了什麼,還能這麼悠哉悠哉的玩兒,全叢陽,只有他一個了。
宗政景曜回答:“辛苦高公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