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暗衛抱起小姑娘飛快的往人群裡面走,小姑娘的臉上掛著笑容,衝著顧知鳶揮了揮手。
顧知鳶的側頭看向了宗政景曜,燈光拉長了他的身影,那雙狹長的眼睛,目光晦暗不明,完全看不透他在想什麼。
宗政景曜回過神來,牽著顧知鳶的手說道:“走吧,去買糖人,那賣糖人的,家中說不定也有幾個這般嗷嗷待哺的孩子。”
顧知鳶牽著宗政景曜的手,嘴角彎了起來,露出了一個漂亮的笑容,輕聲說道:“走吧。”
二人沿著街道,一直往前走,畫糖畫的老先生看著仙風道骨的,畫的都是些飛禽走獸,十分漂亮。
一旁看的人,拼命的鼓掌。
顧知鳶的眼睛閃閃發光,笑著說:“真好看。”
宗政景曜問:“你們那裡沒有麼?”
顧知鳶沉默了一下:“原先是有的,後來慢慢的被忘記了,再後來,被機器代替了。”
宗政景曜將一錠銀子放在了老先生的案板上。
那老先生抬頭一看,是個衣著華貴的公子哥,頓時嚇了一跳,連忙說道:“公子,這可使不得,一副糖畫,值不得這麼多錢,小老兒做小本買賣的,也能養家餬口。”
宗政景曜說:“老先生,你教我如何製作可好?”
老先生一聽,臉上露出了為難的表情,嘆了一口氣,有些無奈:“公子,不是小人不教您,這街邊乞討的還有個破飯碗,小老兒就這祖傳的手藝,傳裡不傳外,傳男不傳女,公子見諒。”
說著他雙手捧著銀子遞給了宗政景曜說道:“還請公子高抬貴手,給小老兒一條生路。”
“先生誤會了。”宗政景曜微微彎腰,禮貌地說道:“晚輩想給妻子畫一幅畫,只畫一幅便可。”
老先生瞧著站在宗政景曜旁邊的顧知鳶,笑了一聲說道:“原來是這樣,倒是小老兒誤會了,公子與夫人恩愛,琴瑟和鳴,叫人羨慕,公子請。”
說著,老先生禮貌地對宗政景曜說道:“公子想學,小老兒也吝嗇了,您請來。”
老先生大概的給宗政景曜講了一下,便開始製作了起來。
宗政景曜學的很快,糖漿到了他的手中如同筆墨一般,真正的潑墨成畫。
他玉樹臨風,氣質非凡,引來了許多人圍觀,每一個人都以為宗政景曜肯定是要畫顧知鳶的,可沒有想到,他拿著勺子在上面勾勒出了一座山川一條河流,他的畫功很好,山川上的樹影,河奔騰的浪花都十分的生動。
“好生厲害。”老先生笑著說道:“公子若是賣糖畫,這世界上無人能及的。”
聽到老頭兒的話,周圍的人鬨堂大笑:“你看看這公子,頭戴玉冠,身穿華服,怎麼會賣糖畫。”
調侃的話讓老頭愣了一下,笑呵呵地對宗政景曜說道:“公子莫怪,小老兒就是一個賣糖畫的,說不來好聽的話,倒是讓公子見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