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妻子,語氣之中充滿了濃濃的質問。
宗政景曜摸了摸鼻子,笑了一聲,衝著顧知鳶眨了眨眼睛:“我心中又委屈,又害怕,借酒消愁,哪知愁更愁。
”
顧知鳶瞪了他一眼:“身上的傷都好利索了?連著兩夜喝酒,不怕死。
”
“鳶兒醫術高明,又這般疼我,怎麼捨得我死?”
“少每臉每皮的。
”顧知鳶心中的不悅消散了大半,沒忍住笑了一聲:“昭王如今怎麼學成了這個樣子,再過下去,撒潑打滾,只怕您都做的出來吧。
”
“撒潑打滾又何妨?”宗政景曜眉頭一挑:“只要哄得鳶兒開心。
”
顧知鳶的心中咯噔一聲,抬眸撞入了一雙深邃的眼眸,眼中醞釀著濃濃的情誼,密密麻麻的,像是要將她給融化了一般。
那是一個溫暖的港灣,容易讓人覺得困頓,迷失自我,沉浸其中。
可眼下,顧知鳶已經深陷其中不能自拔了,只不過是自己還不知道而已。
她伸手捏了一下宗政景曜的下巴,抬頭盯著他的眼睛:“王爺啊王爺,你當真是機關算盡,叫人愛不起來。
”
“王妃啊王妃,你怎麼生的這般迷人,叫本王用盡手段,只求相依幾十載。
”宗政景曜鼻尖抵在了顧知鳶的鼻尖上,深邃的瞳孔直勾勾地盯著顧知鳶的眼睛。
夏日炎炎,二人靠近,頓時火花四濺,曖昧不明。
日日佳人在懷,卻不能觸碰半分,他頓時心猿意馬了起來。
貼在身上的滾燙的物件,叫顧知鳶頓時血液翻滾了起來,她咬著嘴唇,捏了一把宗政景曜腰上的軟肉。
宗政景曜吃痛,清醒了幾分,鬆開了顧知鳶:“我去洗個澡來。
”
顧知鳶鬆開了他的手,瞧著他直挺挺的往門口走。
她突然加快了步伐,攔在了他的面前,一伸手關上了門。
宗政景曜瞳孔微縮:“小鳶兒!”
顧知鳶捧著宗政景曜的臉,猛地吻了上去,將他的話全都堵了回去。
夜風之中,火紅的燈籠飄蕩著,喜氣洋洋的感覺暈染著整個佑城,叫人歡喜不已。
鳳溪宮堆滿了東西,擺的連下腳的地方都沒有了。
趙姝婉終於等著眾人都睡著了,偷偷溜出了門。
越是靠近婚期,越是籠罩在著濃濃的喜氣之中,她就覺得害怕。
成親以後,她就不是趙姝婉了,她是吳趙氏,她不是小公主了,是丞相夫人,要伺候公婆,要聽夫君的話,以後再也不是皇后跟前的小丫丫頭了。
這住了十幾年的鳳溪宮再也不是她的家了,濃濃的不捨得將她籠罩其中,夜裡總是想到,以後母后有了弟弟,自己卻不能陪著弟弟長大,他們的感情會好麼?
有了弟弟,母后和已經嫁出去的自己會不會生分起來。
吳珵是宗政景曜的人,倘若有一天,父皇改變主意,不讓宗政景曜做太子了,宗政景曜會不會造反?
如果他們對立而站,自己該怎麼辦?
活了十幾年,只有這幾天,趙姝婉越發的清醒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