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了公堂,梅清淺被攔在了外面。
“梅氏,你剛剛給何氏作證已經說完了,不相干的人員禁止進入公堂。”周縣令板著臉說道。
梅清淺也沒辯駁,給了何書環一個鼓勵的眼神,隨即候在了外面。
鄭雅有些擔心,“怎麼感覺氣氛不太多了?”
連鄭雅都感覺到了,看來這姑娘心思還是挺細膩的。
“小雅,你先在這裡看著,我有點事跟我丈夫商量下。”梅清淺跟鄭雅打了招呼,隨即和黎循去了街邊人少的地方。
“怎麼回事?”她低聲問。
黎循低著頭看她,突然朝她湊近了一些,可這是大街上啊,兩人突然靠這麼近,有點難為情吧?
梅清淺的臉又燙了起來,這傢伙是故意的吧?
“那杜員外名叫杜康,跟周縣令頗有淵源。”隨即,他將杜員外的爹孃曾經救過周縣令親孃的事情講了一遍。
“杜康平日裡倒也不算太過胡作非為,否則周縣令也不敢幫他,但周縣令對他一直不滿,可偏偏杜康很會哄周縣令的母親。”
黎循冷笑一聲,聲音中帶了不屑,“再加上週縣令的母親身體不好,不能動氣,周縣令怕是又的偏袒杜康了。”
梅清淺嘴角抽了抽,“又是個叫康的,怎麼我知道的叫康的都不是好人呢?”
康代表健康,是父母起名時對孩子的期盼,希望他健健康康,少病少災,平平安安的長大。
聽了黎循講這段往事,想來杜康父母應該為人不錯,至少當年救了周縣令的娘是個善舉,周縣令的娘也是個懂得感恩的人,但是卻因為恩情是非不分了。
至於周縣令,也有寫愚孝了。
黎循隨即又講了杜康之前強搶一家女子的事情,好在事情沒有鬧的太嚴重,女方也因為名譽最終收了賠銀全家搬走了。
周縣令在這件事裡知道所有內情,但因為他孃的關係,沒有懲治杜康。
“看來情況有點不樂觀啊,難道真得搬鄭大人了?”梅清淺有些發愁的問。
她並不想麻煩鄭雅,或者說鄭雅只是她的底牌,實在沒辦法才動用。
因為鄭大人雖然是京官,但聽說是禮部侍郎,這次來是為了國師祠堂選址的。
縣官不如現管,現管的是周縣令,鄭大人插手的話,多少也有些不便。
另外,周大人肯定不會明顯的偏袒杜康,就算鄭大人插手,也治不了他什麼罪,即便翻出來之前的案子,周大人也沒參與進去,不過是睜隻眼閉隻眼罷了。
說起來是道德上有缺失,卻無法治罪。
可鄭孺很快回回京,而周縣令則依舊在此地上任,怕是以後少不了麻煩了。
梅清淺發愁的嘆了口氣,沒背景沒財力,果然很難混啊,這真的是哪個朝代都改變不了的事實。
“嘆什麼氣,這不是還有你男人在嗎?”黎循低聲說道,臉湊的更近了些,熱氣都呼到了她的發頂。
“你要幹嘛?”她吃了一驚,輕輕推了他一下,“你不是不想暴露行蹤嗎?別影響到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