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堂主也道:“我師弟當日被你打死,屍體你藏於何處了?”
李三通五年前偷盜赤子劍,只是純粹出於有趣,只是那火鐮教的雲堂主太不知趣,三番五次阻攔,李三通一氣之下就把他打死,殺了火鐮教一干教徒,攜屍而走,造成雲堂主監守自盜的假象。
李三通見已是瞞不過對方,便道:“誰叫那臭小子不知趣。老乞丐想玩玩,跟臭小子借劍耍兩天,他偏不肯,老乞丐就偏要。一時火大,出手狠了些,不小心一掌拍死了他。至於屍體嘛,早就被老乞丐扔了,估計現在被野狗吃了,變成黃金液了,哈哈哈。”
李三通哈哈大笑,火鐮教雷堂主見李三通如此目中無人,怒道:“找死!”
當下,雷堂主持劍出手與李三通打鬥。李三通功夫不弱,要論單打獨鬥,三人無人是其對手。
韓少保見李三通生龍活虎,猶如猛虎下山,打得雷堂主毫無還手之力,心中不快,韓少保心罵道:“老東西,原以為你負傷在身,卻早已恢復,瞞著不說,若不是老子打不過火鐮教三人,還不知道被這老東西欺瞞到什麼時候。”
風堂主和火堂主見雷堂主不敵,叫道:“師弟,我等助你!”
兩人一起出手,三人合力圍戰李三通。一陣大戰,打得昏天黑地,一直打到晌午時分都未分出勝負。李三通獨戰火鐮教三位堂主,卻能絲毫不落下風,足見武功不弱,怕是昨日溫蘇媚與其當真一對一單挑,還真不是他的對手。或許真如他所說,心中有愧,無顏面對溫蘇媚。
韓少保看著四人混戰,愣在原地,他覺得李三通做得不對,只是因為有趣好玩,就能隨意擺弄他人性命,玩弄他人於鼓掌之中,這是對生命的不尊敬,誰不是父母一把屎一把鳥養大的,說殺就殺,毫無人性。
一直以為溫蘇媚太過兇殘霸道,卻是當真沒有想到眼前這個平日裡和顏悅色的老頭,原也是視人命如草芥的惡人。韓少保想到了韓成子先生曾對他說過一句話,世上從沒有絕對的人,絕對的事情,任何人和事情都有兩面性。嚴刑酷典雖然毒辣,卻能有效的杜絕犯罪。以敵人首級封賞底層立功士兵雖然兇殘,卻能極大的提高士兵們殺敵的決心。以前不懂韓成子先生此話的意思,現在韓少保懂了。自以為的正義善人,只不過就是一個笑話,善人的背後也有可能是惡人,披著人皮的惡狼。
火鐮教三大堂主聯手,將李三通打得節節敗退。
李三通不敵,雙拳難敵四手,心生一計,叫道:“赤子劍,我早就告訴了那位小兄弟,他已經拿走了,你們要找赤子劍,找他要去吧。”
火鐮教三人一愣,回頭看著韓少保,韓少保傻住了,沒來由被李三通胡亂誣賴,至自己於險境,甚為不爽。
韓少保叫道:“喂喂喂,老東西,你別瞎說啊,你什麼時候跟我說過赤子劍下落的,你為老不尊,血口噴人。小爺哪裡知道赤子劍長得什麼玩意,見都沒見過。”
“真告訴那小子了,老乞丐又不是傻子,狡兔還有三窟了,肯定留有後招了。老乞丐又不喜用劍,身上也沒攜帶,你們找他,只要嚴刑拷打,肯定能找到赤子劍。”李三通訊口開河,胡說不道張開就來。
李三通見火鐮教三人半信半疑,邊說邊腳底抹油,準備溜之大吉。
雷堂主說道:“老東西說話不論真假,一個也別放過就是。老東西殺我師兄,先殺了他替師兄報仇,再砍了那臭小子下去陪葬。”
李三通已經跑了,韓少保也不是傻子,趕緊開溜,氣的韓少保想把李三通給弄死了。
火鐮教風雷堂主追擊李三通而去,火堂主單獨追擊韓少保。
韓少保邊逃邊罵李三通,狼心狗肺,恩將仇報,早知如此,那晚真不該為了他和溫蘇媚反目置氣,如今弄得自己裡外不是人,到處樹立仇敵。龍城尚在千里之外,才行這點路程,已是狼狽不堪,招架不住了。
火堂主武功奇高,韓少保哪裡是他對手,不多時就被火堂主追了上來。
“小子,把赤子劍交出來,我不為難你。世人都稱李三通為不老頑童,喜好捉弄人,他的話信不得。”火堂主說道。
韓少保急道:“大俠,對嘛,你自己也說了此人話不能信。他真的沒有告訴我什麼赤子劍下落,啥楊都不知道,你又讓我怎麼拿出來給你啊。五年前,我才多大啊,怎麼可能會認識他啊。”
韓少保順著他的話說,火堂主見韓少保年紀不大,年齡上面就跟李三通所說的對不上,又見他功夫不高,李三通不太可能找這種人作幫手。
“小爺我...不是,小的我也是受害者,他誆騙我在先,為了他,我都和我娘子都反目成仇了。”韓少保脫口而出娘子,想都沒想,話已出口才覺說錯,心道是算了,反正她又沒在,就當一回沒皮沒臉之人,過過嘴癮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