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少保放下李三通,李三通席地而躺,連呼哀痛,說道:“老乞丐年紀大了,不中用了,看樣子不日就要死了。”
“老頭,你少咋咋呼呼的,屁股上的劍傷不嚴重,死不了。”韓少保脫下自己外衣,披在李三通身上,說道:“你好好休息,明日好了,咱倆一起去投案自首哈。”
李三通哀呼其聲,漸漸睡了過去。韓少保手持長劍,守於一旁。
晨曉時分,韓少保實在扛不住陣陣睏意,只是稍一打盹,破廟外就突然闖進三個身穿紅衣教人,不由分說,拔劍相向,朝著李三通殺去。
“李三通,原來你躲在這裡,這些年來可讓我們好找啊,拿命來!”為首的紅衣教眾呵斥李三通,不由分說,打了起來。
韓少保想跑,旁邊看熱鬧,三名紅衣人誰也不放過,一起上來打鬥廝殺,那三名紅衣人功夫不弱,韓少保以凌虛劍法不僅佔不到便宜,反而被逼到步步退後。
三名紅衣人統一紅色衣服,背後衣服上紋了頭兇惡模樣的黑色大蛇。
“你們是火鐮教的人。”韓少保認出了他們是在白烏山山腳下時與溫蘇媚打鬥的人,韓少保伸手製止,叫道:“各位大俠,冤有頭債有主,誰是你們仇人找他去,我就一路過的,跟我沒關係。”
火鐮教三人哪聽韓少保的話,又是一齊殺來,把韓少保打得狼狽不堪。韓少保心罵道:“你大爺的,怎麼這麼倒黴,這裡的人怎麼一言不合就要砍人啊。”
韓少保使出凌虛劍法,一招劈山填海,將火鐮教三人打退,指著他們後面,大叫一聲道:“看,有飛碟!”迅速轉身背起李三通,狂奔逃了出去。
“想逃?沒那麼容易!”火鐮教三人反應過來,即刻追了出去。
韓少保揹著李三通,速度極快,想借助於山上密林掩護逃跑,可那火鐮教人緊追不放,根本甩脫不得。
“老東西,小爺與他們素不相識,肯定是衝你而來的,你與火鐮教人也有過節?”韓少保邊跑邊問道。
“哎呀,都是陳年舊事,不提也罷。小兄弟,你再快點啊,他們馬上就追了上來。”李三通連連催促說道。
“催個毛,小爺揹著頭一百多斤的豬,哪裡跑得快。”韓少保體力有些不支,漸漸被火鐮教三人追了上來,叫道:“老頭,他們殺得是你,你都活了這麼大把歲數了,夠本了,我還小,還想多活兩年,享受兩年快活時光啊。不行...”
韓少保話未說完,前方不知何時冒出火鐮教人,韓少保猝不及防,被那名紅衣男子一掌打飛出去,李三通反應迅速,翻身跳躍躲了過去,只留韓少保被這一掌擊中,在地翻滾數圈,口吐鮮血不止。
“大爺的,下手也太狠了點吧,想要老子的命啊這是。”韓少保胸口疼痛,打又打不過,只能過過嘴癮,問候他們祖宗十八代。
李三通見形勢不對,打算腳底抹油溜之大吉,隨後追過來的兩名火鐮教男子堵住了李三通的去路。
為首年紀大的紅衣男子說道:“不老頑童李三通,好久不見。”
“見個屁,你想爺爺我,爺爺可不想你。”李三通作勢防備,說道:“還是老乞丐面子大,今日能請得動火鐮教風火雷三位堂主親自找我,榮幸之至。”
三名火鐮教人年紀都與李三通差不多大小,人到中年,見他們說這樣的話,怕是早就相識了。年紀最大的是火鐮教四大堂主之一的火堂主,剛才偷襲韓少保的則是風堂主,另一位就是雷堂主了。
雷堂主年紀最小,不想跟李三通說廢話,他恨道:“老東西,把赤子劍交出來,或可留你全屍。”
赤子劍,原本是火鐮教教主獻於大週六皇爺梁王四十歲生辰賀禮,意在歸順梁王,獲得梁王支援。五年前,赤子劍在梁王王宮被盜,現場遺留下火鐮教護劍一干教眾屍體,唯獨不見了當日護劍前來的火鐮教護教四大堂主之一雲堂主蹤影。梁王以為火鐮教送賀禮是假,藉機窺探梁王行宮為真,讓火鐮教交出雲堂主和赤子劍,火鐮教苦尋不到雲堂主蹤跡,活不見人死不見屍,自然交不出梁王要的人。梁王派兵對火鐮教進行鎮壓滅教,徹底清除梁王封國境內的火鐮教勢力。火鐮教教主帶領餘下教眾,不得不離開梁王境內,轉而投到了晉王賬下,替晉王幹了許多剷除異己的卑鄙之事,深得晉王賞識和支援,故而吞滅了許多其他教派,一躍成為了大周境內屈指可數的一方江湖勢力。
火鐮教教主對此事耿耿於懷,命令萬餘教眾找出雲堂主,拿回赤子劍送還梁王,以示交好。後來,經過多方查明,雲堂主被人栽贓,誣陷監守自盜,實則不然,偷盜赤子劍的另有他人,雲堂主早已在當日護劍打鬥中,被人殺害,真正偷盜赤子劍的元兇就是人稱不老頑童的李三通。
“什麼赤子劍,老乞丐沒聽說過啊。”李三通故作茫然,表示不知。
火堂主說道:“李三通,你休要再狡辯,當年梁王宮中被盜的赤子劍,就是你所為。一直認為雲堂主是監守自盜,實則當日就已經被你打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