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論起廚藝陸瓷和許安世可天差地別,遠赴長洲城獨自打拼的陸瓷也南方人,南方人做菜習性素食微甜葷食微辣(我們這是這樣的)
幾道很家常的小菜被三人一掏而空,半小時後拍著微微鼓起的肚子,許安世得到了前所未有的滿足感。
此時陸瓷乖巧的站起身,嫻熟的收起碗筷,對於打掃和整理規劃就比下廚做飯要熟練不止百倍,陸瓷嘿嘿一笑;“以後你做飯,我洗碗。”
許安世已經站起身,朝劉已擺擺手;“想多了你,以後你做飯,你洗碗。”
只留下了一副甜蜜並且充滿怨氣的小女人陸瓷在廚房,兩個大男人倉皇而逃回到了大廳。
坐下後,許安世和劉已不約而同的打了個飽嗝,果然還是在家吃飯的味道要更為可口一些,雖然外邊餐廳的菜色品相都誘人,但也沒有家裡的味道好。
劉已從玻璃茶几下掏出一個灰白色的木盒,上面寫著幾排潦草並不且看不懂的字母,翻開後,那一根根排放整齊的黑色管子下安放著如果沒猜錯應該是雪茄。
劉已隨意的挖出一根遞給許安世;“上好的古巴雪茄,來一根兒?”
哪兒哪兒的古巴雪茄都是上好的,許安世白了劉已一眼,本不想接,不過數秒後還是真香的接過來,在吸口減掉一小節後,點燃後冒起了陣陣古香。
雪茄就是這樣,抽的人感覺不到,可聞的人會感覺煙味有點淡香,當然也有人受不了,因人而異。
“今天安和集團剛剛成立,懷玉岳母應該忙瘋了吧?我們倆倒是在這逍遙快活,怎麼感覺有點兒不人道了。”許安世雖然嘴上這麼說,不過行為表現倒是安逸得很。
劉已隨著許安世點燃雪茄,臉上漏出了些許皺褶,坦然道;“要不去通電話?”
“也行。”許安世從桌子摸來手機,找到了張懷玉的電話。
足足嘟嘟了三十秒後,張懷玉才接起來。
原本電話內那嘈雜的環境頓時就變得安靜起來,想必張懷玉正在應酬,是因為接到了許安世的電話而抓緊跑去一個安靜的地方吧。
“許大少爺,還沒忘記我這給你埋頭幹活的半老徐娘呢?”張懷玉有些不樂意的說道。
許安世嘿嘿一笑;“懷玉岳母正值風華,怎麼能說半老徐娘呢,飯局的菜色還合懷玉岳母的口味嗎。”
“少爺,您真是個混球。”劉已小聲的在許安世面前嘟囔著。
張懷玉在電話那頭哼了一聲;“嘿,你個不要臉的,下回這種破飯局你自己來,還好有鹿鹿幫忙,不然我一個人還真是應付不怎麼過來。”
許安世自顧自的點點頭;“明天早上我先去買輛車,再去公司找你,我今天可以坐了兩趟計程車,聽司機叨叨叨。”
“劉爺的車呢,聽說你還買了房子,都送給陸瓷那小丫頭了唄?”張懷玉一切都看在了眼裡,但是卻沒有對許安世有半點介意。
許安世回應;“哪能阿!新別墅可是給懷玉岳母預留了房間的,隨時歡迎您的光臨!”
“行了行了,我在這昏天黑地的扯,你們就在那喪心病狂的玩兒吧。”張懷玉嘟囔了一聲,結束通話了電話。
此時。
九點時分。
夜色正好,江水卷席著,每隔一小段時間就會敲打著岸邊的礁石,長年存在於此的江風在夏季會是一道冰涼,但在入了冬的季節就會讓人不敢靠近。
坐在壁爐旁,許安世第一次感覺到生活可以如此的安逸。
半小時後,陸瓷甩了甩手上殘留的水珠,後先是上樓穿了條運動長褲,套了件羊毛開衫才下了樓。
見許安世和劉已兩人在壁爐旁聊著天,陸瓷不便打擾,便是坐到長沙發上,縮起雙腳依靠在扶手上,隨意的摸起許安世常看的那本書,學著許安世的模樣看著。
許安世和劉已聊著的同時也會看一眼陸瓷,確實這個女人還算懂事,知道有些時候自己不便打擾的時候就應該安安靜靜的做自己的事情。
雖然說看書是當代年輕一輩只有少數人會做的事,不過許安世嗜書如命,陸瓷既然想要與許安世並肩,就必須融入他的生活狀態,知曉許安世一切的興趣愛好和行為習慣。
在無人打擾的新別墅內,空氣溫柔,連在指縫悄然而過的時間都顯得那麼的無拘無束。
劉已站起身;“行了,夜晚屬於你們年輕人,我這半截入土的老人家就不便打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