賓士車立刻開動引擎離去,只剩陸瓷一人呆站在原地,心裡萬般不解,難道許安世真的是個神仙?不食人間煙火,這多好的機會,而且陸瓷的身材說不上頂尖也可以說是上等了,家裡那宋文玉還對許安世一點感情都沒有。
就算如此,許安世還是對陸瓷沒有興趣?陸瓷自己也沒能想通。
被冷風一吹,酒精立刻上腦,陸瓷搖晃著腦袋,無奈的走回了自己的房子。
在路上。
許安世整了整衣領,看著司機面帶微笑,問道;“有什麼好笑的。”
司機是個中年人,微微發胖的肚子能夠看出他有家事,那略微圓潤的臉頰笑起來像是開了瓢兒的大西瓜;“我在劉爺手下開車二十年,少爺您是唯一一個這麼不近女色的人。”
許安世白了一眼;“誰說我不近女色,我只是不隨便近女色。”
“看來劉爺並沒有對您過譽,您確實是一位角色,也許可以和那位大人物一樣成為一代梟雄。”司機直言不諱道。
其實司機看似是個小角色,不過他是最能親近大人物的人,特別是老闆,老大的司機,在某種意義上而言,他們是最親近的人,在車裡那狹小的空間裡太能看到這些大人物為人不知的一面了。
“哪個大人物?”許安世疑問。
“當然就是您的父親,許禹天先生了。”司機呵呵一笑回應。
許安世眉頭微微一抬,心想怎麼這些人都把許禹天誇得能上天似的;“行吧,估計我問你關於父親的事,你也不會告訴我。”
“少爺是個聰明人,老爺吩咐過,關於他的事,任何人不能向您透露半句。”司機很直白。
陸瓷的公寓離許安世和宋文玉的家很近。
路程並不遙遠,很快車輛便停頓在了門口。
許安世下了車,關上車門,回過頭就看見劉已站在臺階上朝自己微笑,這大晚上,一個慈祥得有些可怕的老者穿著深色大褂這個場景還是有些駭人的。
許安世炸了眨眼,緩緩走上臺階,朝劉已無奈的搖搖頭;“劉爺這麼晚了還不睡。”
劉已跟隨著許安世的腳步走進屋子,關上門才回應;“少爺沒回來,老夫怎麼能睡下。”
“神叨叨的,趕緊睡吧,困死我了。”許安世將外套隨手丟上衣架,直接爬上了沙發。
許安世整個趴在沙發上,臉埋在了沙發的枕頭上,沒過幾秒就呼呼大睡。
劉已為許安世掛好大衣,剛一回過頭,就看見略微打鼾的許安世,搖了搖頭,從房間裡找出一張毛毯,輕手輕腳的蓋在了許安世的身上。
“還真只是個孩子吶。”
總覺得睡覺是度過時間最快的方式之一。
幾個小時的夢境根本不夠享受,還沒來得及看完整部夢境就被鬧鐘或者是清晨的雜音吵醒。
特別是在入了冬的清晨,翻開被褥的那個瞬間,真是得付出抵死的勇氣。
不過這種感受僅止於年輕人,像劉已這樣的老當益壯,估計天還沒全亮都已經起床,先是去院子裡打了套太極,而後在廚房將早餐做好,並泡好了功夫茶等待著許安世。
而許安世也是被那翻滾的水聲給驚醒。
劉已看著慵懶的許安世,笑道;“少爺,時候不早了,吃了早餐過來喝杯茶吧。”
許安世伸了個懶腰,看了一眼手腕上昨晚還沒來得及脫下的手錶;“時候不早了?這才七點半,劉爺你是不是有毒。”
說罷,就準備倒頭就睡。
只見,劉已已經緩緩的走到了許安世的身邊,那看似軟弱的手臂直接將許安世給強行撐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