漠北王府。
“你煩不煩啊!”
朱祁鎮陰沉著臉,都幾天了,他吃不好睡不好。
兒子也跟他離心離德,漠北王府的人,看他眼神都不對勁。
而這個死太監還陰魂不散。
他現在的造型很好玩,一隻眼睛有眼睫毛,另一隻眼睛沒有。
“奴婢不煩您,說個名字就走。”
許感臉上罕見地出現樂模樣:“沈瑄。”
煩躁的朱祁鎮,忽然身為微晃,臉色微變。
“這個名字,您熟悉嗎?”許感笑著問他。
朱祁鎮抿了抿唇:“不知道!”
“他已經招供了,他就是江左盟的盟主,是先帝身邊力士沈蔚的兒子……”
朱祁鎮表情詭異:“他、他死了?”
心中盼望的是,沈瑄自盡了。
許感卻笑了:“當然沒有,他就在都知監的內獄裡,在奴婢的手上呢。”
朱祁鎮後退兩步,兀自鎮定:“跟本王無關,本王不認識這個人。”
許感收斂了笑容:“漠北王,這是給你的最後一次機會,可不要不珍惜呀。”
“下一次,奴婢就將沈瑄帶過來。”
“和您親自對質,理不辨不明,什麼都能辯駁清楚的。”
朱祁鎮還在繃著。
“等陛下親自詔見您時,可就不是奴婢這般客氣了。”許感幽幽道。
朱祁鎮臉色一變:“那個廢……陛下知道了?”
“您說說,在都知監內獄,在宮裡呢,皇爺能不知道嗎?”
“您什麼時候想見,奴婢就帶來,奴婢不嫌麻煩的。”
“對了,請您猜猜,沈瑄是在哪裡被抓的?”
許感苦笑:“唉,奴婢這差事呀,辦的不好,宮裡都笑話奴婢無能呢。”
“您該清楚,等主子不耐煩了,奴婢日子可就難過了。”
“奴婢難過呀,您也好不到哪裡去。”
許感綿裡藏針。
“這、這!”朱祁鎮知道,最後的底牌,也被廢掉了。
讓他百思不得其解的是,沈瑄怎麼會被抓呢?
他在浙江啊!
皇帝只是整頓江西,怎麼他也落網了呢?
這個沈瑄真是不能成事,當初就這樣。
“奴婢告辭。”
許感行了一禮,轉身就走。
朱祁鎮立刻叫住他:“本王可將名單交出來!”
“您手中真的有名單?”
許感驚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