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般都用雲貴湘鄂出產的桐油。
現在都用雲貴的桐油,從土人手中買,這也是雲貴土司的專屬收入來源。
所以,透過桐油的銷量,就能計算出皇帝究竟造了多少艘船。
造船必須裝備火器。
也可透過軍器局使用的硝石數量,來推算出皇帝要造多少火炮。
也能透過運送火炮的車馬來計算。
“陛下,錢從何出?”王竑只能問。
“從江西出,朕出。”
朱祁鈺本想在南直隸也要用松江造船廠,但江南士紳是海商的主要構成,不能把造船廠放在他們的眼皮子底下。
他在想,能否把造船廠放在洞庭湖,或鄱陽湖裡?
怕是也不行。
海船太大,遇到長江枯水期,沒法運送入海。
還得斟酌。
“爾等多多舉薦善水戰的將領,為朕執掌海軍!”
說完這事。
薛希璉美滋滋稟報:“陛下,微臣家中的玉米,已經結出了果實。”
提起三寶,朱祁鈺臉上笑了起來:“宮中的也都成熟了,三寶都結出了果實。”
“但朕沒捨得吃。”
“留著明年當做種子用。”
“說到佛郎機,你們說這佛郎機人,是不是遍地都是玉米三寶呢?”
朱祁鈺問了一句,皇帝家的扁擔都是金的吧?
“陛下,不然佛郎機如此小國,哪來的如此強大實力呢?”
胡濙善於推理:“老臣認為,這三寶產量應該是極高的,佛郎機人沒有國朝一省之地,卻擁有如此強悍的武力,必然是三寶高產。”
重臣全都表示同意。
“陛下,我朝能否走通陸地絲綢之路,派遣使者去佛郎機?”葉盛忽然道。
海上絲綢之路,因為海盜襲擾,肯定走不通了。
“難,國朝已經太久沒有去西域了,也不知道西域如今是何情況?”
“今年我朝倒是派遣使者,駐守哈密和吐魯番。”
“信報來看,吐魯番對西域情況也知曉不多。”
胡濙苦笑:“我們很難再走通海上絲綢之路了。”
說到哈密和吐魯番這對難兄難弟。
朱祁鈺倏地笑起來:“寇深給朕上了本奏章,竟想脅迫哈密,讓出西海。”
“哦?”
提及西邊情況,養心殿裡氣氛輕鬆。
胡濙撫須而笑:“這個寇文淵是想迫不及待立功啊,瓦剌西走之後,哈密和吐魯番徹底失去了保護傘。”
“上一任哈密王死於宣鎮,其弟卜列革繼承王位。”
“但其實權柄,仍操於其母弩溫答失裡手裡。”
“陛下,不如我朝將哈密王屍身完璧歸趙,讓哈密國為國朝修建城池。”
“西北快要入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