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青慘叫個不停:“我說的都是實話啊……”
“你的疑點這麼多,用本公一一列舉嗎?”
“第一,龔輝是東廠指揮使,提到東廠,整個朝堂的人都害怕,你區區一個騙子,敢在太歲頭上動土?”
“第二,你不計成本的騙他,只為了騙他,自己沒有好處,你有病吧?”
“第三,進了西廠詔獄,你沒有展現出常人的害怕,這很不正常。”
鄭有義羅列出三條疑點。
田青一愣,哭嚎道:“您這是雞蛋裡面挑骨頭啊。”
“過一遍刑,再聊吧。”
鄭有義就看著。
整整一個時辰,田青暈過去四五次,都被疼醒了。
“第四點,常人沒有你這樣的意志力,連龔輝進了詔獄,直接就招了。”
“你這麼堅強,顯然是受過特殊訓練的。”
鄭有義笑道:“想不想說呢?”
田青只是哭。
“再來一遍。”鄭有義懶得廢話。
“廠公,容易弄死。”番子小聲道。
“先丟進詔獄,明天再審。”鄭有義在思考。
鄭有義懷疑這個田青的名字也是假的,防備找到他的家人。
“人總不是石頭縫裡蹦出來的。”
“在城中居住,不會連一點痕跡都沒有的。”
“讓畫師過來,畫一副像。”
“你們出去找,看看誰和這個田青有關係,全都抓過來,嚴審!”
鄭有義發現這個田青是特訓出來的。
他反倒有興趣了。
田青,肯定是大魚。
巡捕營對秦老漢的審訊也陷入僵局。
曹吉祥反而被請到西廠來了。
而範青和逯杲。
此刻正在張忠家裡。
堂堂英國公府的嫡長子,竟住在一個很破的宅子裡。
隨著張輗、張軏、張懋的死。
張玉一脈,只剩下一個殘疾的張忠,支撐門楣了。
大部分奴僕,都被遣散了。
就連吃食,還靠一些老關係供養著,吃得不好不賴,對付活著吧。
張忠披頭散髮的,每天吃飯喝酒罵舒良。
當初舒良承諾過他的。
結果呢?
全是放屁!
家人都死光了,爵位也丟了!
他張忠還剩下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