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見漪認真道:“我爹在一日,這世上便只有一個皇帝,誰敢稱帝,就是我宋國最大的敵人!也是所有藩國共同的敵人!”
“這世上只能有一個皇帝,唯一的皇帝!就是我爹!”
“其他人,都不配!”
“記住了,任何人不許咒我爹!”
“滾出去!”
朱見漪面目可憎,忽然過來捏住李王后的脖子,死死地盯著她:“聽到了嗎?”
“臣妾知罪,臣妾知罪!”李王后也才意識到自己說錯話了,雖然是正常談話,卻多少有些詛咒老皇帝之嫌。
“滾吧!”朱見漪鬆開手,任由她摔倒在地上。
然後連滾帶爬的出去。
朱見漪面容猙獰:“若非看在你爹還活著的份上,你也該下去陪伴吾兒了!”
“我對不起我娘,不能惹得我爹不痛快了!”
“我不孝,我的長子才會早死,這是報應!”
“我得受著!”
“進來!”
“派兩個人,給太子家的老四點顏色看看。”
當天晚上,朱佑枔遭遇了刺殺。
把他嚇得一晚上沒睡覺。
第二天早晨去炎京紫禁城裡討要個說法的時候,卻發現朱佑梑在宮門口跪著,他心裡咯噔一下,調頭就要回去,結果被太監給攔住。
朱佑枔如坐針氈地等待宋王下朝。
他心裡愈發後悔。
之前他就謹小慎微,知道宋王不好對付,結果被朱佑梑給誆騙了,他也是想封地想瘋了。
大明外藩親王,才有封號,像朱佑枔什麼封號都沒有。
他也只是郡王,沒有封號的郡王。
在京師裡連個侯爵都不如。
宋王姍姍來遲,見他緊張的模樣,便哈哈大笑:“讓侄子久等了,快設宴,孤和四侄子好好喝一頓。”
朱佑枔知道自己被宋王給玩了。
心中怨懟。
席間,宋王對太子十分不恭,張嘴閉嘴老大,不叫哥也不叫太子,作為太子的兒子,他如坐針氈。
“四侄子,你回京之時,要路過宋國,讓老三隨你入京。”
宋王給他倒了杯酒:“叔叔跟你說句實話呀,叔叔想叔叔的孃親了,我娘病重時,我未在床前盡孝,一直是叔叔心中的遺憾啊。”
“這次讓老三入京,就是去侍奉我爹,拜祭我娘。”
“京中只有老大那一支侍奉你爺爺,叔叔不放心,讓我兒子也去侍奉老爺子,盡一盡孝道,讓叔叔這心裡也好受一點。”
朱佑枔咯噔一下,朱佑梑與皇位無緣了。
去京師侍奉老皇帝,不就是變相發配嘛。
打著孝順的名頭,讓誰也挑不出毛病來。
朱佑枔封國夢碎,他居然在席間喝醉了。
“這是個實心眼。”
“就這智商,除非我爹硬給他封一塊土地。”
“憑他那點小心思,這輩子也得不到一塊封地。”朱見漪冷笑兩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