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朱見淇管的,到底收沒收上來,老皇帝不知道,但感覺是沒收上來,因為南方霧霾天氣已經出現了,而治理費用卻是朝廷掏錢治理的,這筆錢壓根就沒人提。
或者說收上來了,被貪了。
誰也不知道。
朱見漭秉政後,還沒查到這一步呢。
朱厚煐在沅州賓館,室溫能達到27、8度,熱得受不了,外面又太冷,一出一入,弄感冒了。
他的隨侍大部分都感冒了。
他還抱怨呢,南方弄這麼熱幹嘛啊,其實在南方過冬也不錯嘛,比在莫斯科還熱乎呢。
可在街上暗訪的時候,卻發現,百姓家裡,18度都達不到,供暖比不供暖沒好多少,屋裡還得穿棉襖呢。
訊息傳到朱厚煐耳朵裡,他讓人換一間賓館看看。
一查就壞了。
是供暖公司,知道這裡下榻著達官顯貴,所以往死裡燒。
那種沒權沒勢的小賓館,燒個屁啊,凍死你們拉倒。
“既然這樣,不交取暖費唄?”朱厚煐發覺這裡面問題沒那麼簡單。
他派人一問才知道。
供暖公司為了誘使百姓繳納取暖費,剛供暖時候燒得很熱,等大家都交得差不多了,立刻就冷了。
熱的都是達官顯貴家,有權有勢的都熱,沒權沒勢都挨凍。
不交,可以呀。
人家不給你停氣啊,照常給燒,然後找你來收錢。
報停,可以呀,你找不到視窗啊,人家工作人員成天生病,反正你接了管子,就得交。
不交,人家就會告你,因為這點錢,損失了個人信用,實在得不償失。
所以百姓都得捏著鼻子交。
不熱就拉倒吧,當給他們燒紙了。
朱厚煐算明白了,當初曾祖父為什麼不願意下場,這錢朝廷確實收不上來,到頭來還是倒了地方流氓地痞的手裡,而這些人背後是誰呀?不言自明。
“如此龐大的帝國,看似欣欣向榮,其實冰火兩重天,難怪曾祖父總說烈火烹油啊,不看不知道,一看嚇一跳,這才是地方,真正的地方!”
朱厚煐都不知道該怎麼管。
讓他來管,也管不了。
這些企業背後站著誰,大家都心知肚明。
換一批企業,也是換湯不換藥。
哪怕是換上來朱見漭的商國班底,這些人到了地方,能不貪嗎?
“無解啊。”
朱厚煐在沅州盤旋三天後,就登上去貴州的火車,他去貴州過年,黎平府應該準備好了。
貴州鐵路,是一條小天路。
從景泰四十二年開修,足足修了二十三年,景泰六十五年,才完全竣工,實現全貴州完全通車。
像貴陽的鐵路,在景泰五十年時就通車了,但大明要做到鐵路村村通,鎮鎮通,就修了二十三年,朝廷總共花了29.8億元,才修通了小天路。
坐在火車上,朱厚煐看見火車在山路上攀升、奔跑,不禁胸中豪氣萬丈:“只有大明,才能修通這樣的鐵路啊!商國再強,和大明相比,差得也不是一星半點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