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傲男子沒有躲閃也沒有回錘打向許為,而是在眨眼睛單手揮錘猛擊甲板,巨大的力道讓許為完全站不穩腳,分神間竟被自傲男子一把鉗住了手腕。
自傲男子剎那間發力猛扳許為手腕,狂暴的力氣幾乎把許為的手腕連著小臂直接掰斷。
許為死死咬住牙硬撐不鬆開手中的匕首,就在二人僵持著較量力氣的同時,許為突然一鬆手以左手接過右手的匕首,如連弩疾射般朝自傲男子腹部狠狠刺去。
自傲男子和許為很像,在絕境中喜歡做出極端的選擇,他握著方稜石錘的右手一直沒松,眼看的許為左手的匕首就要捅進他身子,自傲男子鉗住許為手腕的左手瞬間膂力飆漲,一個看似簡單的曲膝發力迫得許為整個人都側翻了出去。
匕首雖然刺到了自傲男子的身上卻因為其穿著貼身的漆黑玄甲而沒有辦法在瞬間破甲刺入。
因為不能讓自己整條手臂都廢掉只能選擇順著自傲男子那恐怖的力量朝一邊側身翻滾而去的許為,此刻連爬起身的時間都沒有。
自傲男子知道許為動作快,在他倒地的瞬間,就揮起方稜石錘直敲向許為的後腳腳踝,要將其雙腳錘個粉碎。
許為毫無形象地全力向前爬了兩步,後又往旁邊連續翻滾,不過就在自傲男子以為追上了許為打算全力揮錘將其了結之時,許為看準時機閃電般擲出了手裡的匕首。
那匕首帶著青芒朝自傲男子疾射而去,令其不得不橫錘斜擺將匕首擊開。
許為連忙抓住空隙暴起而走,一來他剛才翻滾的方向就是朝著大船一樓的一處樓梯,二來在他和自傲男子黑紫雙電般的飛速交手換招之間,司馬玉戡已經揮鞭來助。
得了空檔的許為趕忙趁著露臺上的高振還未有所準備,大步衝上樓梯。
自傲男子一邊揮錘擋開司馬玉戡的兩鞭,發出了“嘡嘡”的聲響,一邊用嘹亮的聲音高喊道:“上面的,守住樓梯!”
同時陸敏也揮刀追至,屹立神都這十年已經沒有人再讓他陸老闆敗得如此徹底,陸敏身為江湖人的血性在此刻盡顯,已經破碎開裂的異域彎刀以連綿攻勢朝著自傲男子逼去。
許為知道那使石錘的自傲男子厲害,司馬玉戡和陸敏二人未必能敵,高振身後還有這麼多人,時間越久越不利,於是咬牙直朝著大船的二層樓衝去。
許為剛到樓梯口,高振手下的白衣護衛們已經揮舞著刀斧殺來,無論這些人是否似剛才第三艘船上張龍、張虎等人那般厲害,許為為了能夠儘早將整件事情解決以保證陸敏和司馬玉戡不至於被活活打死,於是出手間便殺機四起。
只見樓梯至上,許為手刀直刺眼前一人的喉口,握著那人手上的橫刀直直捅向旁邊那個揮舞著短斧的男子的腹中,而後再握著那柄依舊被主人僅緊緊抓著的橫刀,將其白衣刀主的脖子給一刀割斷。
殺了兩人的許為奪過橫刀,微微矮身一刀砍斷從樓梯上擠下來的幾隻腳,而後揮舞著橫刀向著二層樓殺去。
奈何樓梯口湧下來的白衣護衛和玄甲青年人實在太多,互相推搡擁擠著湧向許為,面對如此擁擠密集的人潮,許為也只能被後退,儘管他接連斬殺了好幾個揮舞著武器湧到面前來的白衣武人,卻難以在短時間內殺盡三十來人衝到高振附近。
正狂暴揮舞著石錘的自傲男子見到許為被從二樓樓梯口一步步擠下,頓時心情大好,面對力量不屬於自己的司馬玉戡,此時更是招招亢奮。
陸敏先前三招之內就敗下陣來,主要是因為不清楚自傲男子手裡那柄方稜石錘的威力,此刻有司馬玉戡正面主攻,自己在一旁掠陣避開石錘那傾世駭俗的鋒芒,幾次三番差點砍下那自傲男子的腦袋。
可事情總是那般棋差一招,自傲男子力猶未盡般飛速一錘打得司馬玉戡渾身鎮痛倒退而回,陸敏異域彎刀殺機陡現橫縱連綿,斜向迴環的數到銀弧直追自傲男子混身空檔。只可惜那自傲男子的石錘又重有堅硬,在他僅求自保的上下揮舞間,鑲嵌在黑色玉龜背上的石錘與陸敏手中的異域彎刀不停碰撞。
陸敏手腕處傷痛愈顯,揮刀速度漸慢,本來已將自傲男子避得無法再招架的最後一刀卻慢了幾分,未能砍對對方身上短處,只從自傲男子的貼身玄甲上劃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