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秋雨:“你確定不殺我?”
“哼哼,我若殺你,此時你的墳上已經長出草來了。”
餘秋雨不斷的搖頭。
“一年前,你就知道我恢復神志了!”
“沒你早,你稍微的一些改變匯總在一起,我判斷出來的。一個人的眼睛永遠不會說謊,比如現在。”
餘秋雨沒說什麼感恩戴德的話,她知道歸雲鶴比較反感。臨走,她是一直看著歸雲鶴的,直到看不見。
她的內心突然冒出一個念頭:自己若不是骯髒的女人,他會不會喜歡?但是,骯髒就是骯髒了,沒有如果。
人走什麼路都是自己選的,沒有回頭路。漫無目的催馬奔跑,直到天亮。
餘秋雨無地可去,她居然進了戈壁灘,在回函劍的墳頭旁邊搭了一個簡陋的棚子。
帶來的吃食夠她待上幾天,餘秋雨知道自己若不是主動離開,歸雲鶴放不下心離開。
橫行霸道門門徒離奇死亡,歸雲鶴要去一查究竟。
餘秋雨必須要給他一個放心離開的理由,就是殺了她或者放她走。
三年,放羊圈羊,跟靳言的女兒玩耍,餘秋雨已經習慣了這樣的生活。
歸雲鶴夫婦不搭理她,但也從來沒有虐待她,毫無顧忌的一個鍋裡吃飯。
她甚至很後悔當初沒有好好對待江舟行,真心平等的對待,這個世上除了他,就是歸雲鶴夫婦了。
餘秋雨發誓永不回中原,誘惑太多,她害怕忍不住。
幾天之後,餘秋雨又回來了。
極遠,她便看到一個小姑娘蹦蹦跳跳的跑來。
“歸伯伯說你還會回來,你真回來了!”
小姑娘牽拉餘秋雨的手。
餘秋雨暗想:他怎麼都知道?
呼雲齊格見到她,點點頭:“回來了,你的屋子沒動,火還留著呢。剛燉了一鍋肉,回頭給你弄些,以後你跟我們過。”
一切說的都是這般自然,就如同是一家人一個樣子。
餘秋雨眼睛有些模糊,久違的親情,似乎迴歸的人性也在內心不斷的敲擊。
久違了,一切。似乎陽光分外明亮,風也令人清爽了起來。
餘秋雨的臉上掛上些許微笑,又是久違了的笑意。
靳言不常來,除了羊該去賣掉一些的時候。
餘秋雨的屋裡總是有幾隻亂蹦的小羊羔子。甚至,她都懂了如何幫母羊接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