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隨性作詩?這恐怕……不太好吧。”
李運沒有急著答應,而是表現出一副很為難的樣子。
高莽心中一喜,覺得李運是害怕了,則故意說:“林大人,而今在場不乏文人雅士,貴為臨淄縣尊,不會要駁了大家的興趣吧。”
“再說了,我們也想要見識一下大人的真才實學,能夠名列二甲,定然非凡。”
李運淡然一笑,道:“真是不想駁了大家的興趣,所以才不能隨口作詩。”
“此話怎講?”
“方才爾等要鬥詩助興,平添雅趣,可鬥來鬥去也只是我與文寅虎二人分別作了一首詩,其他人都還沒有來得及表現呢,我怕……”
“怕什麼?”
李運表現出很為難的樣子,只覺得有些話不願說出來,而高莽和高長恭則偏要他說,在百般央求下,李運才不情願地說:“我害怕要是我吟詩之後,沒有人再能夠超過我的詩,如此這般,讓其他人情何以堪啊。”
這話一經說出,現場的文人才子們都忍不了了,什麼叫沒能超過我的詩?還情何以堪?見過說大話的,可沒見過這麼說大話的。
“嚯,好大的口氣,你真把自己當成雲王?”高長恭說道。
人家雲王出口成章都是千古名詩,他不過就是個小小縣令,也敢跟人家堂堂王爺相提並論?
“雲王自然是比不過的,人家可是文武雙狀元,不過我好歹也是二甲進士,比之你們還是綽綽有餘的。”李運回懟道。
見李運如此狂傲,就連智叟也覺得李運說話擴大,雖說他寫出了一首好詩,可如這般狂妄,不覺讓人有些失望。
而在場之人,除卻高長恭,還有不少舉人,如李運這般說話,根本就是赤裸裸的挑釁。
“那就請林大人賜教,我等皆要目睹你驚人的表現。”
“還是算了吧,為了你們的臉面,我還是不要出口了吧,萬一你們自慚形穢想不到再來一個自殺,那我的罪過豈不大了。”
不得不說,李運這張嘴真是有夠損的。
現場的大小舉人、秀才們無不憤懣不已,最後,在所有人的央求下,李運才最終妥協。
眾人都等著看李運出洋相,卻唯獨林清竹暗自看好戲,她可是知道李運的本事,斗酒詩百篇,那是人做到的嗎?
為了公平起見,大家推薦智叟為裁判,以此來斷定李運的詩詞是否為絕世?
“大家盛情難卻,那我只好獻醜了,只希望你們不要喪失生活的信心,畢竟生活不只有詩和遠方,還有苟且。”李運說了一通旁人聽不懂的話。
“開始吧!”智叟說道。
李運來到中央,抬手斜望著夜空,說道:“今晚良辰,歌舞昇平,佳餚美味,觀宴會之景,有風、有水、有人、有月,更有酒,如此情景,當真快哉美哉!”
“應大家之情,我便作詩一首,請爾等側耳聽。”
言罷,李運拿起一杯酒來,便是牛飲一口,他將酒罐往地上一扔,啪地摔碎,一股酒糟的香氣撲滿整個大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