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識過李運的詭譎身法,阿史那咄咄可不會在上當,他一直沒有答言,夷男不屑地說道:“膽小鼠輩。”
好歹他也是大大統領,而今敵軍叫陣他竟是連上前迎戰的勇氣都沒有,不由的讓人瞧不起。
“呼延厝!”
夷男大聲喊道。
緊接著一位半裸著肩膀的男子走了上來,而今正值寒冬臘月天,看著一位半裸肩膀的人,人人見了都得說一聲神經病。
“首領,我在這兒。”
這個叫呼延厝的男人走起路來,左搖右擺,雙臂交錯擺動,其壯如牛,面色土黃,頭上扎著薛延陀部落的頭戴,腰背後左右掛著兩把彎刀。
一副兇惡之象,除了夷男之外,此人誰都不把他放在眼裡。
夷男說道:“呼延厝,唐軍小將叫陣,你前去把他的腦袋割下來,我剛好想吃人腦子。”
呼延厝看了一眼李運,瞧見面如冠玉,身形高挑,自覺羸弱不堪,從胸腔發出了一聲不屑地冷哼,說道:“這種瘦雞有什麼好吃的,首領要想吃人腦,我把唐軍的腦袋全都殺了,讓你吃個夠。”
“好狂的口氣!”程處默聞聽後,忿忿不平。
但見夷男哈哈大笑:“好!那就全殺了吧。”
說罷,呼延厝扭動大搖大擺地朝著李運走來,稍時,便已是走上陣前。
李運先是打量他一番,後說道:“閒言少敘,動手吧。”
呼延厝面露不屑,眉目輕佻,嫣然不把李運放在眼裡,他腰背掛著兩把刀,雙手伸到背後握著兩把大刀,看架勢是準備拔刀。
“小子,要怪就怪你流年不利,碰上了你呼延爺爺,我家首領要去你首級,納命來!!”呼延厝咧著嘴,從口中撥出一股子羊羶味。
然而……
將呼延厝錚地拔出雙刀,雙臂高舉欲砍向李運,可手臂還未落下,但見虛空之中一道白光閃過,時間彷彿戛然停止,大地一瞬間冰封,而呼延厝的動作也隨之驟停,一動不動的站在原地。
錚!
白光閃爍,伴隨著金屬的錚鳴之音。
“那道白光是什麼?”
待眾人回神,李運詭譎的身影已經出現在呼延厝的身後,他的膝蓋微微彎曲,身體做出衝擊的姿態,他的左手反握著劍柄。
“那是劍影!”
李運冰冷的聲音響起,他起身收劍,動作一氣呵成,瀟灑自如。
等他的話音落下之後,一動不動的呼延厝突然腦袋掉落,在草地上滾了好幾個圈,那張死不瞑目的腦袋望著天空,緊接著他的肉身也是轟然倒地。
李運抓起呼延厝的腦袋,一腳踢了過去,就跟腳踢蹴鞠,一顆血淋淋的腦袋就這麼軲轆到夷男的腳下。
此時此刻,夷男面目猙獰地看著呼延厝被削首分離,一時間他氣血翻湧,心臟加速跳動,從鼻息內撥出的空氣遇到寒冬天氣,形成了白色的霧氣。
“一劍削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