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白!”程處默大喊一聲。
說罷,他提刀上前,兩手握住刀柄,揮刀砍動,而後便是發生了自古縣衙都沒有發生的事情。
程處默手起刀落便是一人斃命,接連不斷的揮動刀刃,只聽到一聲聲“啊”地慘叫,在公堂響起來。
不到一盞茶的時間,高莽帶來的全部打手皆死在公堂上,這血淋淋地一幕頓時震驚了所有人。
有人更是嚇的兩腿發軟,呆呆地說:“真……真的全殺了。”
直到此刻,所有人才真正的意識到一個問題,那便是新來的縣令是個說一不二的人。
連高家的奴才都敢殺,還是在公堂上面這也太瘋狂了吧。
尤其是高莽和高長恭,父子倆都嚇傻了,完全都愣住了。
“來人吶,把屍體都給我拖出去。”李運聲音迴盪在縣衙中,有如催命的閻王,讓人害怕。
將縣衙清理後,屍體被扔到了亂墳崗,一切都像是沒有發生過一樣,至少對於李運而言沒有改變。
而其他人心中早已是巨浪拍岸,澎湃滔滔。
這下子,高家父子倆有些心慌了,他們平日作威作福習慣了,突然碰到了硬茬子,莫名的有些害怕。
“爹,咱們現在該怎麼辦?!”高舉人小聲地問道。
“別怕,只要有你舅舅在,他一個小縣令不敢拿我們怎麼辦。”高莽說道。
他的舅舅可是裴寂,這是高氏父子最大的倚仗,而此刻他們也只期望裴寂可以震懾住新來的縣令,可二人內心皆莫名的害怕。
高莽的突然闖入,就是一個小小的插曲,李運說道:“庶民高莽,本官念你是初犯,不予追究你大鬧公堂之過,若你就此退出公堂旁聽,我或不再計較,可你要不退出?那別怪我依法行使。”
高莽還以為是李運怕了,方才殺人就是給自己震懾,高莽依舊橫道:“我可以退下,但我要知道,我兒子的罪該如何判罰?”
李運拿出白紙黑字,高長恭已然畫押,說道:“你兒子已經畫押,罪名成立,依照律法,斬立決!!”
高莽當然知道自己兒子是斬立決,而他剛剛有此一問,就是為了提醒李運收回判決,可他執迷不悟,依舊要殺高長恭,還真是冥頑不靈。
“再給你最後一次機會,你想清楚了,我兒子到底改如何判罰?”高莽咬牙切齒地說。
李運反過來問:“那你覺得你自己如何判罰?”
聽到這話,高莽認為李運有點慫了,便是見好就收,道:“他在驛站喝酒的錢,我們出;頂撞你的精神損失的錢,我們出,如何?!”
錢,沒有人不喜歡,拿錢解決問題,高莽一項的風格。
“沒問題,不過價格可能會很貴。”
”你只管說就是。”
“不急,此事本官會慢慢跟你們算清楚,待算清楚後自然會派人找你,就怕你們賠不起。”
“只要拿錢就可以,對嗎?”
“是的。”李運說道。
“那我們可以走了嗎?”
“請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