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家,臨淄第一家族,得裴氏一族照顧,於其境內可謂權勢滔天,有如當地的土皇帝無人敢招惹。
族長高莽,為人專橫霸道,觀其子嗣便可得知一二。
高莽沒有官身,卻是在官道有著自己的人脈,不可小覷。
饒是河南道刺史,以及各州府官員哪敢不買他些情面,但說上一任臨淄縣令,便唯他馬首是瞻,堂堂七品縣令,卻給布衣畢恭畢敬,說來也真是諷刺。
高莽闖入臨淄縣公堂,似如家門一般,毫無懼怕,他往哪兒一站,一股煞氣瀰漫開來,讓人畏退三步。
李運知他是何人,卻還是問道:“來者何人?報上名來!!”
高莽雙手環抱胸前,一副我跟牛逼的樣子,冷冷地說:“高莽!”
“你可有官身?”
“無官身。”高莽囂張地說。
“既無官身,那便為布衣,見了本官還快快跪下!!”李運怒目圓睜,拿起驚堂木當的拍響。
眾人聞言,皆是一驚,就連縣衙的衙役們都是心臟驟跳,敢讓高莽下跪的,李運絕對是第一個。
“好大的口氣,就連你們府尹大人都不敢這麼跟我說話,你一個不入流的縣令也敢讓我跪下。”
李運可不是善茬,對方也橫,自己也就越強硬,說道:“少他孃的跟我耍橫,在這公堂上,本官就是最大,別說府尹,就算刺史進了我的公堂也得跪下問話。”
“好好好,好一個初生牛犢不怕虎,就怕我敢跪,而你承受不起。”高莽惡狠狠地說。
“他孃的,讓你跪就跪,哪來廢話。“李運擼起袖子,罵咧咧地說,毫無素質可言,不過他的素質向來只對有素質的人。
“狗雜碎,我讓你死!”
李運哼了一聲:“鐵牛,這老東西威脅本官,給我張嘴!!”
張嘴!
眾人倒吸一口涼氣,高莽那是何等人物,讓他跪下已經讓所有人覺得不可思議而今還要張嘴,這新來的縣令還真是個天不怕地不怕的主。
程處默往前一步,一把揪住高莽的衣領,拿起竹板便是狠狠地打了上去。
本來,高舉人聽到自己的爹來了,心裡面還在竊喜,暗說這狗縣令要完了,結果高莽還不等嘚瑟,便遭了一頓毒打。
高莽嘴巴被打的吐血,對著身邊的打手怒道:“混蛋,你們幾個給我弄死這狗縣令。”
高莽何時受過這種屈辱,一個芝麻小官也敢打自己,不可容忍,絕對不能忍。
就在打手衝入公堂大鬧的時候,突然間,李運拔出一把刀來扔給程處默,說道:“鐵牛,膽敢叛亂公堂者,殺無赦!!”
“嘿嘿,等你的就是這句話。”
程處默橫刀身前,往公堂中央一站,那氣勢足以壓迫的其他人大氣不敢粗喘。
“我看誰敢上前!”
打手們下意識的停了一下,儘管他們是高莽的打手,但在公堂上打鬧可是誅滅三族的大罪。而站在中央的程處默一看就不是菜雞。
“還愣著幹什麼,給我動手弄死那狗官,放心,他不敢在公堂上殺人。”高莽怒道。
高莽都發話了,打手哪裡敢不聽,而且他也不相信程處默真的殺人,畢竟此處是公堂,而不是菜市口。
隨後,打手們衝上前來,李運怒道:“鐵牛,給我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