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女子害怕,下意識地退後了幾步,生怕李運對她做什麼,畢竟自己可是惹不起這些公子哥。
“謝……謝謝!”
女子的聲音有些顫動,很顯然是嚇壞了,說完之後,便是頭也不回的進入國子監,那身破舊的衣服實在是格格不入。
看著她“逃”跑的背影,李運甚至覺得有些好玩,待她消失在人群中後,李運猛然驚醒:“糟糕,忘記問她的名字啦。”
……
來到國子監內,李運徑直去往了校長室,也稱之為“祭酒”,但更多人還喜歡“校長”二字。
自從皇子們的那場比試之後,商行舟便是尤為看重李運,見李運入學,自當是熱情招待,畢竟如他這種少有的奇才可是少見。
而他也很自然被分到了天字班中。國子監分為天地玄黃四個班級,天字班為之最,黃字班為之末。
天字班中皆是國子監的天才級別的人物,而李運則是天才中少有的翹楚,被分入其中自然是沒有任何問題。
本來,商行舟打算親自將李運送往天字班中,奈何臨時有事,便是讓李運先行過去,他待會就到。
從校長室出來,李運並沒有到天字班報道,而是百無聊賴的在校園內瞎轉悠,不得不說,國子監作為貴族學府,環境之優美,其他學院莫敢比之。
而在未名湖畔,不少男男女女坐在青石上談笑風生,或吟詩作對,或頌曲鳴樂。
李運嘴裡面叼著一根柳枝,味道有些苦澀,卻不打緊,正當無趣閒逛之時,忽然聽到湖畔地廣場上傳來一陣騷動。
從遠處觀望,七八個少年郎正是圍成一個圈,不時傳來嘻哈狂笑的聲音,而途徑之人則停步觀看,像是看一場好戲。
“你不是挺能跑的,現在怎麼不跑啦?”
“你可知道長孫公子的靴子乃是用北寒貂皮製成,少說價值百兩,如今被你踩髒了,你說該怎麼辦?”
“把你賣了連一隻靴子都買不起,真是搞不懂國子監內為什麼連你這種低賤的貧民都能進來?”
待李運靠近後,發現被圍在中間的人不是別人,正是門口那個被推倒的可憐女子,而那女子似是不小心踩到了長孫衝的貂絨靴。
與其說是不小心,倒不如說是這群紈絝子弟故意為之,他們閒來無事欺負此女子已然成為了國子監的常事,每次無聊的時候都會羞辱她來達到取樂的目的。
“對……對不起,我給您擦。”
說著,那女子懷裡面抱著書,她剛是蹲下身子,抻出一隻手來去擦靴子,可當她剛蹲下,長孫衝便是一腳將她踹倒,書也是散了一地。
長孫衝捂著口鼻,十分厭惡地說:“滾開,髒死了,髒死了,你離本少爺遠點兒。”
長孫衝最是受不了窮人髒兮兮的樣子,即便是女子也不行,看她穿的那身衣服,就跟麻葉似的。
眾人見之,非但不覺可憐,反而是嘲諷道:“就你這種賤民也想學習,以為整天抱著書就能改變自己身份,也不照照鏡子,看看自己的德行,哦對,像是你這種窮比,肯定是買不起鏡子的,哈哈!!”
那女子聽到眾人的嘲笑,也不敢說話,自始至終都低著頭,更不敢看他們,雖說已經習慣,但每次還是會覺得害怕。
那女子看著散落在地上的書,想要上前去撿,她剛是伸出一隻手來,突然一隻腳踩在她的手掌上,狠狠地用力碾著。
一股劇痛傳來,女子不敢痛聲大叫,只得強忍著。
那紈絝子弟踩完之後,很是不爽地說:“切!沒意思,每次都是這樣,連個屁都不放。”
女子不顧痛疼,只想要將書撿起來,可當她再次去撿的時候,長孫衝一把將書奪了過來,戲謔道:“想要啊?有本事過來搶。”
“你……你還我的書。”她可以忍受欺辱,但唯獨不能搶自己的書,從不說話的她終於是開口說話了。
“搶到就給你。”
“你還我。”
“就不給,有本事過來搶啊”
那女子去搶,可幾個紈絝子弟將書扔來扔去,她根本就拿不到,更像是被當成耍猴子一般。最後,長孫衝覺得無聊,隨手將書給扔到了湖水裡。
這下子,她可是怒了,一向打不還手罵不還口地她終於是憤怒了,她一頭撞向長孫衝,直接將其撞翻在地,摔的不輕。
起身後,長孫衝怒道:“你個這個下賤的女人,竟敢撞我?今天本公子不打死你,我跟你姓。”
說罷,便是提拳就打,而那女子也是做好被打的準備,可就在這時,突然聽到有人喊道:“住手!”
李運走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