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必如此。”李羽霜右掌輕抬,一股真氣將三人托起身來,說道:“我既是姒夢師叔,自然是不能讓她任人欺辱。何況成道山威嚴也不容宵小踐踏。”
“仙師,我也這輩子也沒什麼能耐,就只會炒幾道小菜,大恩大德無以為報,您這急忙趕回來,想必飯也沒吃,我這就去給您弄幾道拿手菜”第五言承語氣誠懇的說道。
“不必了,今日你們夫婦二人受了驚嚇,先去歇息吧。”李羽霜婉拒了第五言承的好意,隨即說道:“姒夢,隨我來,我有事與你講。”
“仙師,這哪能行,您這次救了我們一家,說什麼也……”第五言承話還未說完就被第五秋雁攔了下來,她是聰明人,先前觀李羽霜座上扶額,也知曉此刻不應再打擾,故而說道:
“多謝仙師體恤,夫君,仙師既有要事與夢兒相商,你我二人莫要給耽擱了。”
經由這麼一提醒,第五言承方才回過味來,面露歉意的說道:“倒是我唐突了,仙師您若有需求,知會我二人便可。”
“好。”李羽霜應了一聲,隨即站起身來,向二樓客房走去,第五姒夢緊隨其後,也走入了客房中。
“多謝師叔救命之恩。”二人剛進到屋內,第五姒夢就又俯身拱手謝道。
“好了,不必如此,方才已經謝過了,單獨叫你來此,是有事情告知你。”李羽霜擺手道。
“師叔您請講。”
“我希望你與你爹孃能離開陽海城,到洊雷宮去。”
“師叔這是為何?”第五姒夢頗為不解的問道,李羽霜方才從林澤雄手中保下鴻福樓,現在卻又要她一家人搬出陽海城,箇中意味,第五姒夢確是不懂。
“天下大勢將變……”李羽霜簡短截說的告訴了第五姒夢有關龍的事情。第五姒夢聽後心潮澎湃,久久不能平靜,思索了半刻後說道:“師叔,您講的這些,未免太過匪夷所思了。”
“我初聞此事也是不願相信,但這恰恰就是事實,近日我要在四洲各處奔走,暫時不回成道山,獨留你一人在陽海城太過危險,眼下洊雷宮算是難得的安穩之所,你到後亮出此物,再報我名號,洊雷宮收留你一家應該不成問題。”李羽霜說罷,自懷中取出碎成數片的鴛鴦同心符交予第五姒夢。
第五姒夢收下碎符,擔憂的問道:“師叔當真要與龍為敵?”
“於公於私,我輩都責無旁貸。”李羽霜答道。
就當第五姒夢還沉浸在李羽霜所說的可怖往事時,樓下一聲怒喝傳來,打斷了她的思緒。
“欺辱我嘯林幫的小子在哪呢,給老子滾出來。”
先前二人談話時,李羽霜便察覺到鴻福樓內多了十餘人的氣息,起初他並未在意,但此時聽到這聲怒喝,也決定去看看發生了什麼。
“你與你爹孃還是早做準備,儘早搬到洊雷宮的好。“
李羽霜囑咐一聲後,轉身下樓,剛到樓梯口處,便看見一名身著灰衫的中年男子,面帶怒意,身後跟著十餘名漢子,看那衣著,同林澤雄一樣,都是出自嘯林幫。
“林澤雄,你給老子滾過來。”灰衫男子怒道。
而此時的林澤雄彷彿未聽到一般,繼續擺弄著桌椅,灰衫男子見他這般,心中怒意更甚,一腳將身前木桌踢散,繼續罵道:“你聾了不成,老子和你講話,你敢不應。”
見木桌被踢飛,林澤雄這下可慌了神,急忙上前,邊拾碎木邊說道:“勇哥,你怎麼來了。”原來這灰衫男子就是林澤雄的表哥,嘯林幫的幫主——林澤勇。
“你還有臉問我,現今陽海城都傳開了,說你讓個半大小子打的鼻青臉腫,跪地求饒,嘯林幫的臉面可真是讓你丟盡了。”林澤勇怒道。
“勇哥,對方是成道山的人,咱們惹不起。”林澤雄勸道。
“成道山又多個卵蛋,今日我林澤勇便是要讓世人知道,就是成道山,在這陽海城,也得唯我嘯林幫馬首是瞻。”與林澤雄不同,林澤勇這人在陽海城橫行慣了,養出一身目中無人的品性。來鴻福樓前心中盤算起,成道山遠在北俱蘆洲,殺他一兩個門人弟子立威,那訊息也不會傳回去。
他能這般想,皆是因為他活了半輩子也曾見過成道山一人,思至此處,心裡更是篤定了殺人立威的念頭。
“哦?如此說來,今日你是不打算放過我了?”林澤勇二人交談時,李羽霜正好從樓梯處走下,眼見嘯林幫還敢來人尋仇,頗感意外的說道。
“傷林澤雄的就是你小子?”林澤勇問道。
“是我不錯,你又是哪裡來的土雞瓦狗?”李羽霜反問道。
“仙師,這是我表哥林澤勇,我這表哥打小腦子就不靈光,您大人有大量,別和他一般見識。”林澤雄攔在二人身前,顏面堆笑,忙向李羽霜賠罪道。
“滾!”林澤勇聽到他這話,更是怒上心頭,一腳就將林澤雄踢飛了出去。
“吩咐你們的事情,可有去辦?”李羽霜問道。
“辦個屁,拿刀來。”林澤勇向後一擺手,身後小弟便將一柄大雁金環刀交予他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