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空明大師從那神秘的小屋中出來的時候,準備要對空憂大師的遺體進行焚化的操場已經是人山人海-整個寺廟中的僧人幾乎都來了:
這倒不是誰人的什麼命令,而是大家的自發行動。
空憂大號死在佛門之中不僅地位超然,而且待人處事也是好得沒話說,贏得所有人對他的一致敬佩和愛戴,現在他不幸遇難,大家又怎麼能夠不為他送這最後一程?
在場的佛門弟子多以中青年,甚至是老人為主,年輕的小輩倒是少得很。
對於一個門派而言,年輕的血液往往就代表著未來發展的潛力所在,不過這也可以很好的理解:
自打遠古時期和天庭血戰,佛門戰敗退隱,逃到這荒無人煙之地,除卻自己發展的一些信徒,基本上也就那麼三三兩兩加入進來,年輕的血液不足,彰顯頹勢也不足為奇了。
佛門並不興多麼隆重的葬禮,一切從簡就行,知識空憂大師有點特別所以也就破例一次:
在對空憂大師的遺體進行一番梳洗整裝之後,幾名弟子便將之放在了一堆平鋪好的珍貴木材之上。
在離空憂大師所在的疊得有三尺多高的木堆一尺外,數千多佛門弟子圍成一圈圈的,大家雙手合十打禪坐好,口中整齊劃一念著往生咒語,就連沒有任何佛理修習的封晟也是在短時間內惡補上加入他們的佇列之中。
在最內層的是空喜大師等地位崇高的老僧,得到允許的封晟也被安排在這兒一同待著,阿修羅也在,他作為空憂大師唯一的弟子待在這兒那自然是理所應當。
此時已是近黃昏,深冬的日子裡太陽就是沒有完全西落下去夜色也已經開始變暗,但是看空喜大師他們這些人的舉動,這火葬儀式倒是還沒有準備完成:
空聞大師和空明大師還沒有到來是一回事,更重要的是有些材料沒有送來。
對待沒有半點修行,沒有經過淬鍊的凡人血肉之軀,普通的火焰就能夠進行焚燬,但是對於經過修行淬鍊過,比之金銀都要有過之而無不及的修士的軀體,若是沒有經過特殊的方法處理,以普通的火焰是無法將之焚燬的;
尤其是對空憂大師這種集大成者,境界之高深,肉身之強大就更是達到不可思議的地步。
甚至從某種意義上說,境界高深的修士的軀體本身就是一種堪比天才地寶的存在,濃縮後的秘藏。
關於這點處理,佛門自然考慮周道,眾人秩序耐心等待一下就行。
在操場眾人等待空聞大師和空明大師二人,雙手小心捧著一盛滿鮮紅血液一般的液體的空聞大師在一腳邁出佛堂門檻之時,便同從佛寺深處出來的空明大師遇上。
正好四下無人,空憂大師那邊也不著急著一點時間,兩人就先聊一下:
“師弟,現在閒著,我們師兄弟倆聊一下天?”
“好, 師兄想聊些什麼儘管開口便是。”空聞大師眼皮眨,對於師兄的這番也是破感興趣。
也不做任何的曲折猶豫,空明大師開門見山說道:
“是關於封晟施主一事。他為何堅持就是自己殺害的空憂師弟這個暫且不談,就談談你我的坦度和看法-這次你我的意見可以說是不謀而合,驚人的一致,但是這個理由卻是有著天壤之別的吧?
師兄我的理由非常簡單,也很是讓人信服得了-這位封晟施主和地獄的冥王有關,並且關係匪淺,這點從他身懷有十大冥王強者凝結出的生命精華透出的氣息就能夠看出。
在遠古時期,我們佛門和地獄就是反抗天庭、反抗帝釋天的堅定盟友,在那場千年血戰之中,四大修羅王以及佛門前輩受到地獄一方的諸多恩澤,可以說沒有地獄的幫助,我們佛門也許還留不下這一直的火種...
我雖不清楚這位封晟施主和地獄的冥王大人究竟是個什麼關係,地獄那邊要他來尋我們又是出於什麼的目的,但是這一份恩情,我等作為佛門後輩自然要銘記於心,並且適時回報於人家。
在沒有確鑿的證據證明封晟施主就是殺害空憂師弟的兇手之前,僅是一份嫌疑,我會從心裡偏袒他一二,乃至他就是真的是那個殺人兇手,我想我都會盡我之所能去保他一命。
我是出於報答地獄對我佛門的恩情,故而位置,那師弟你又是為何?
師兄我現在對此很有興趣知道。”
空明大師是察覺到封晟身上有生命精華,察覺到這生命精華的來處乃是地獄冥王,從這些細節推斷出封晟的身份以及背後之人的目的所在,但是空聞師弟呢?
很明顯不是,這點空明大師他可以非常肯定。
要說是因為從封晟的話語和之前對空憂師弟的遺體進行檢查詢出破洞之處,也不是:
在此之前, 空聞大師就已經是對封晟表露過善意,這個為何才是空明他感興趣的。
“那不知帶師兄覺得是什麼呢?”沒有跟空明大師把話直接說明,空聞大師倒是先買起了關子,讓的得空明大師好生楞了一會兒。
這般也是對空明大師才會這樣,如果換做是脾氣火爆的空喜大師來的話,你沒有直接說明答案為何當即就是失去了耐心,還一個個嗯呢猜謎語?
“師兄這次前去面見四大阿修羅王大人,把空憂師弟之事上報,怎麼都得被他們一頓罵吧?...
但是現在看師兄你的這般神情,關於封晟施主的處置應該沒有太過嚴重,甚至四位大人就是按照你我的心意讓我們自行處理...”空聞大師反問一句,顧左右而言他,搞得人是一頭霧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