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能夠想象得到。”
“嗯,阿修羅一氣之下將鬨鬧的幾人全部斬殺。
雖然那幾名弟子有錯在先,但是阿修羅他的做法也是太過火了,快意恩仇的同時也給自己惹下大麻煩——本來寺中老少對待阿修羅就或多或少存在偏見,經此一事,恨意更是深刻,紛紛請求將之處死...”
“還是空憂大師出面,力保下阿修羅?”順著空明大師的話,封晟好奇問了一句。
“嗯,是的。”
空明大師點了點頭,繼而回憶往昔繼續說道:
“的確是空憂師弟出面,力保下阿修羅,但是他這次是真的犯下大錯,不是誰人一兩句話就能夠揭過。
大家做出讓步——死罪可免活罪難逃,阿修羅還是必須得受罰一頓才行!
師弟當即提出替其愛徒受罰,說養不教,父之過,阿修羅是自己的徒弟卻沒有能夠將之教好,引導向正道,他這個當人家師傅的負有不可推卸的責任,理當受罰...”
“後來呢,情況如何?”封晟聽得入迷,急切問了那麼一句。
“結果當然是空憂師弟替阿修羅擋災,與其一同受罰。
這事之後,阿修羅也真的明白了空憂師弟的一片真心,放下心中的芥蒂,這時候他也能夠真正算得上是我佛門的弟子,阿修羅!
本身就是純血朱厭,血脈之力強大,再有我佛門的秘法加持,阿修羅的強大也是遠勝過他朱厭一脈本身,所以封施主你當初在同阿修羅對戰的時候感覺得到那般強大也不足為奇了。
阿修羅跟著空憂師弟日復一日,年復一年的修行,經歷過各種的磨難與考驗,兩人的師徒關係更是穩固,說是師徒,但依我看比之父子情意更深。
此次空憂師弟執意一人下山傳教歷練,沒成想竟然會遭遇不測...”
“...”
唏噓感慨一番,封晟心中對阿修羅,對佛門的愧意更重,要不是因為自己,或許這一切或許都不會的發生的吧?
又跟封晟聊了許久,空明大師這才就對封晟的處理問題上繼續講話:
“現在既然已經證明封晟施主你並不是殺害我空憂師弟的賊人,那自然是不用你來擔負這份罪責。”
說話間,空明大師他看了看欲言又止的封晟,猜出其心中所想,一併說道:
“至於封印施主你體內的邪寶一事,既然是空憂師弟臨終囑託,遺願所在,我們必當竭盡全力替你辦成...”
聽到空明師兄這話,沒有想到空喜這傢伙還真的一語成讖,空見大師連忙勸阻一聲,說道:
“師兄,難道事情真的就這樣算了?
雖然這封晟不是殺害空憂師弟的兇手,但是他也難逃罪責,就算不用死,但是相應的懲罰不能少...”
空明大師伸出一手,示意他停下,態度強硬,神態比起之前和封晟講述阿修羅和空憂大師的過往的時候厲色多了幾分,逼得空見大師不敢多言,識趣的沉默下來。
空明大師又看了看空聞大師,想要徵求對方之意見,卻只見空聞大師老態龍鍾,一副氣定神閒的閉目養神,沒有任何的言語,只是輕輕搖了搖頭。
所以關於封晟的處置一事,最終也因為兩個主事之人的強硬態度選擇支援而壓下所有的不和諧聲音,不了了之。
“封晟施主,在為你解決你體內封印的邪寶一事之前,我們要先安置好空憂師弟的遺體,還請你在此地多等待一點時間...”
“好。”
封晟一口應承下來,人死偉大,而且空憂大師對自己有大恩,這事自然是首位;
至於乾坤魔塔一事,自己這麼長時間都能夠等得住了,難道連這一兩個時辰都挨不住?
最後應空明大師所請,封晟隨空聞大師一道走出佛堂,前往放置空憂大師遺體的操場,而空明大師則是在同封晟幾人走了一個相反的方向,往佛寺深處走去。
...
佛寺深處,一個漆黑得伸手不見五指之地,幽深寂靜,少有人跡,別說尋常的弟子了,就是空明大師等五大老僧,若不是遇到事關佛門生死危機也是不被允許涉足此地。
一間簡單古樸不過的小閣樓模樣的木質房子,裡面除卻四尊泥塑雕像之外也是空無一物。
此時空明大師來到這兒,進了屋子就徑直跪地磕頭,對著四尊泥塑雕像說道,就像是臣子犯錯跟皇帝請罪一般,徐徐開口說道:
“偉大的阿修羅王啊,弟子空明有要事需要向你們稟報,還請顯靈出來一見。”
空明大師的話停下,整間房子陷入第一般的寂寥之中,過了許久一個聲音響起,就好像酣睡許久之人被人吵醒,“啊-啊”聲響起,其中摻雜有一絲的怒意。
四具泥塑雕像中一尊長著多手的雕像先其他動靜,活過來了一般,一副尊容變得有血有肉,眸子中帶有一束神光,緊接著其餘三尊紛紛甦醒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