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件事情很快在學院傳開,五個土鱉新生剛來學院第一天就把老師打了,雖然最後的結局慘不忍睹,但學生們都很佩服他們的“有勇無謀”。
“我特麼有勇無謀?”岑敬一怒,學院的風言風語他著實有些受不了,尤其是對他“有勇無謀”的風評,很傷他的自尊。
“你小聲點,這可是院長辦公室……”
田雨拉了拉岑敬的袖子,生怕這貨聲音太大,讓人聽了去。
他們被晾在院長辦公室,院長和紀委的人已經聯絡了五人的家長,準備跟家長溝通一下,給幾個熊孩子定罪。
他們五個哪來的家長?都是沙家走後門硬塞給學院的累贅,除了給學院帶來名額負擔之外基本沒什麼好印象。
沙家是臥龍鎮的大戶人家,而且平時沒少給臥龍學院資金支援,最關鍵的是,沙夫人還是臥龍學院的董事會成員,所以就算是叫家長來給孩子定罪,院長和紀委也必須去學院門口迎接沙家家長的到來。
這就是權力的作用。
沙家的馬車匆匆在臥龍學院門口落地,沙夫人沒來,來的人是沙家的熊女婿。
熊初墨下了馬車,和院長等人親切握手。
熊初墨的額頭上佈滿了汗珠,神情緊張,今天這個事有些出乎他的意料,披著件貂皮大衣依然覺得內冷外熱。
就在前不久,沙夫人接到學院的通知後,怒撕了來信,她覺得自己丟不起這個人,所以沒來學院,而是把熊初墨推了出去。
熊初墨知道,他就是個頂雷的,卻又沒辦法說什麼,沙家乃悍妻當家,他也自身難保。
熊初墨和校長並肩而行,身後是紀委一干人等,他們邊走邊聊,氣氛比較微妙。
“熊先生,今天來學院的幾個孩子都已經安頓好了。”院長語氣平和,面容可親,手中的龍頭柺杖在地面上磕出有節奏的聲響,“但那幾個孩子從小缺乏教育,性情乖張,來學院還不到半天,就把學院的老師打了,這種事情在臥龍學院是前所未有的,學院裡也都盯著院委,想看院委的反應。”
熊初墨擦了擦汗水,笑容憨厚,“我家夫人明白周院長的難處,那幾個孩子冒犯了幼薇侄女,實在是不好意思,我家夫人讓我給院長陪個不是,實在慚愧。”
周院長連忙回禮,“幼薇倒沒什麼大礙,熊先生多慮了,現在最要緊的是學院的風言風語,這讓我們很為難。”
熊初墨認真道:“我家夫人說了,這幾個孩子該怎麼處理就怎麼處理,不用顧及沙家的顏面。”
“如此甚好。”周院長點了點頭,他要的就是這句話,他最怕的就是沙家干涉學院紀委辦事,他這個院長夾在紀委和董事會之間,也是兩頭為難。
但周院長還有一件事不得不考慮,“熊先生,還有一個月就是年終大考了,根據學院規定,年終大考排名落後的,是要被逐出學院的,這幾個孩子剛來學院,底子很薄,參加年終大考的話,是肯定要墊底的,到時候……”
熊初墨一笑,“這個事情周院長不用擔心,我家夫人說了,如果那幾個孩子沒透過學院的考試,該退學的退學,一切按照學院的規矩辦,沙家不會給學院增加壓力。”
似乎熊初墨的口頭禪就是:我家夫人說了……
周院長笑了笑沒戳穿,“那就再好不過了。”
兩人聊著,很快就走進逸夫樓,來到院長辦公室,隨行的紀委都在門外侯著,熊初墨和周院長二人走了進去。
五個孩子規規矩矩地一字排開,看上去就像一群乖孩子。
熊初墨看了一眼幾人,而後對校長說:“這次真是給學院添麻煩了,我家夫人說了,這幾個孩子從山裡來,從小野慣了,還望學院嚴加管教。”
周院長點了點頭,“王閻的教學風格熊先生是知道的,所以不用擔心。”
熊初墨一怔,而後笑道:“原來是王閻先生,哈哈……鳳雪當年就在他班上學習,這幾個孩子交給他我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