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
楊烽把桃木劍拿了出來，遞給趙亞觀看。
“桃木劍，天師應對靈魂的不二選擇。”
“好神奇啊！”
趙亞接過木劍，仔細把玩檢視，看不出這劍能有多大的殺傷力。
“我能跟著你學嗎？就是不用拜師那種，算個編外弟子吧！有時候，警隊裡遇到這種離奇的案件，只能去找馬主任，讓他幫忙想辦法。自己學會之後，就不用那麼麻煩了。”
沒想到，趙亞開始嘗試拜師學藝。
楊烽自然拒絕了她，好好的警察不幹，做什麼天師？
“不行，我們這行，十二歲不入行，就會越來越難。師傅累，徒弟更累，最後，開不了眼，把自己弄成一個半瓶醋的天師，到處勾搭靈魂，然後自己又打不過......”
趙亞笑了，沒想到這行的水那麼深。
“好吧，那就不學了。不過，我真的好想親眼看看，鬼長什麼樣？聽說牛的眼淚可以讓人開眼，是真的嗎？”
楊烽點點頭，“不過，那東西其實不是牛的眼淚，是天師的獨家秘方。”
“真的？您這兒有嗎？”趙亞有激動起來。
楊烽從懷裡掏出藿香正氣水的瓶子放在桌上，“開了天眼，就能看到這瓶子裡有東西。普通人，只能看見一個空瓶。”
趙亞拿到手裡，打量一番，瓶內確實空空如也，什麼也沒有。
“真這麼神奇？”
“也不算太神奇，以後若是機會合適，可以免費給你開次眼試試。”楊烽顯得很淡定，邊吃邊說。
三菜一湯，大多是楊烽在動，趙亞只吃了小碗米飯和少量的菜。
“快吃吧！你這麼吃法，哪兒有力氣抓賊。多吃點！”楊烽邊吃邊說，他覺得，今天這家飯館的味道不錯。他對朋友間的飯局並沒什麼禮儀講究，大多數和他同桌吃飯的朋友，都會羨慕他的胃口，還有飯局上的那種灑脫。
現在的飯局，大多都成了有目的的。
請客的和吃客之間，總有著某種有求於人的那種，心照不宣的事在裡邊。一些純粹的，小範圍的同學聚會吃飯，都成了極難的奢望。
這點，趙亞深有體會。
她是警察，無論誰讓她出門吃飯，她總會想到會不會是要自己幫什麼忙......而她接受的教育，徇私枉法天理難容。但誰沒有個三親六戚，同學閨蜜什麼的，遇到了，推辭，說你清高，幫忙卻又會觸碰自己的底線。
所以，今天看到楊烽旁若無人的吃法，趙亞卻是喜歡的不得了。
沒想到，楊烽只是故意做出一些不修邊幅的樣子，不想讓趙亞把他當作傳說。
趙亞忽然發現，自己竟被面前的一個，不顧形象的在桌上，狼吞虎嚥吃飯的毛頭小夥，給迷住了。
‘可惜了，早生了我五年，不然他逃不出我的手掌心。’
接觸了一段時間，她知道楊烽還沒滿十九歲。而自己，已經二十五了，和他完全不是同一階段的年輕人。奇怪的是，雖然他的吃相難看，但是見解和談吐，卻更像一個成熟的男人，而不是嘰嘰喳喳，辦事極不靠譜的毛頭小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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