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忙解釋流量緊張,一般出門不刷手機,莊嚴又問我現在在哪兒?
“瑞麗!”
“知道你在瑞麗,瑞麗哪裡?”
我又說了拉頌酒店,但後面‘附近的小餐館’還沒說完,莊嚴就掛了電話。我隱隱感到一絲不安,難道她也悄悄來了瑞麗?
管不了這麼多,總之就是既來之則安之,我結了賬,回到路上瞎逛起來,看看能不能勾起謝田的什麼回憶。我提了個透明的塑膠袋,裡面放著半截桃木,謝田在裡邊。等太陽完全落山,雖然他可以出來自主尋找,但我又怕他找不到我們住的那裡,就有些難辦了。雖說距離不遠,但對於忽然換了地方的外地人,不一定有多好找。
一路聽著謝田的指揮,我像只沒頭的蒼蠅,東走西逛,完全沒有目標。
到是我發現這邊的人,和我的膚色差不多,偏黑。但一眼就能看出我是個外地人,這邊男的可以穿裙子,但是不多,大多數標配是一條到膝蓋的大短褲,加上無論男女老幼,都適用的人字拖。這裡有些奇怪的地方是:任何人都能以一雙人字拖進出酒店等高檔場所。瞎逛到一處當地的市場,我被各種奇葩小吃的香味迷得不想走,但又剛吃過飯,只好一邊逛一邊嚥著口水。竟然還遇到小商鋪賣著緬甸那邊的特產,‘人字拖’。
沒怎麼想,就看了附近穿人字拖的男士,哪種顏色最多,就照著樣子拿了一雙合腳的。又有印著各種奇異圖案的大型短褲和純棉T恤,價廉物美。十分鐘的瞎逛,買了一大堆東西,若不是始祖提醒我我沒帶行李箱,我估計還得買上半天。
打好了包,謝田生無可戀的說道:“哥,你是來旅遊的吧!”
“瞎說什麼呢,這不順路嗎?” 我尷尬的笑了笑。
雖然我沒做什麼正事,但是我發現有幾個人正悄悄打量著我,應該是我外地人的裝扮吸引了他們。不過,我從灼熱的眼光中感到了對我的防備,並不是好奇的打量,而是防備著什麼東西。
我提著剛買的一堆東西,就像撿到天大的便宜一般,信步往巷子裡走去。
我並不認識路,但是我感覺我住的賓館在那個方向,一般情況這些巷子是可以通到外面的,我想穿過這裡打個車回去得了,這麼個找法,真心不是辦法。
但是我想錯了,巷子越走越窄,越走越像個死衚衕。
我問一個賣小卷粉的老闆,“這裡出的去嗎?”
“嘰裡咕嚕呱…”老闆燙著頭,叼著煙,說了一串我聽不明白的語言。
我轉身往回走,沒走兩步,路邊閃出三個斜叼著煙的人來,看似想攔路搶劫的樣子。
“那刀疤我見過,原來追李哥的一個人。”謝田激動的叫了起來。
“有好辦法嗎?”我心裡問始祖。面前的三個人,就是針對我的樣子。
心裡問著始祖,嘴上我也沒閒著,“幾位大哥,能讓讓嗎?”
“我去卸掉他的武器,剩下的自己想辦法。”始祖已經幻出靈體,繞過兩人,往中間那人的身後轉去。
中間左邊額頭有個斜長刀疤的那人沒動,邊上的兩人帶著陰笑,往我兩側圍了過來。
我後退半步,站穩支撐腳,隨時準備一擊放倒一個。
“老弟!看你很久了,來找誰呀?”刀疤操著一口帶著些許廣味的普通話。
“沒找誰啊?進來逛逛,想從這邊出去,沒想到路不通。”
剛說完話,我已經飛起後腿,直接把左側那人蹬出兩米來遠,右手手肘用力回拐,正中右邊那人的臉部。
刀疤沒想到我會先發制人,一愣神後退了半步,把手摸向腰後。
“哐噹!”一把一尺來長的長刀掉在地上,又毫無理由的梭向他的身後。正當他愣神的時候,我的左勾拳正正的擊到他的右臉上。
“啊喲!”刀疤一身慘叫,偏過身子,竟然沒倒。
我忙揮動手裡的包裹,把他推向一旁向外邊跑去,身後響起嘰裡呱啦的聲音。我聽不懂他們喊的是當地方言還是外國口音,只一路向外跑去,剛才若不是始祖出奇招引開刀疤男的注意力讓我偷襲得手,我真打不過他,現在唯一的辦法就是跑到有警察的地方。
巷子不深,但感覺住在這裡的人好多都是他們一夥的,我看到有人聽到喊聲後,從別的巷子出來開始加入他們。
越看越害怕,我拼起命來向外跑去,手裡的一包東西也為了擋住快抓住我的那人,把包塞到他的臉上。他的手抓住包後,我一撒手又跑出一截。
離外面的世界越來越近。
“跳!”
突然傳出始祖的大叫,我來不及多想,面前什麼都沒有,我也用力蹬地,讓自己向前騰空飛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