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是撿到錢了嗎?”
我忍不住開口問老闆。
“差不多,差不多。”歐陽賈一臉媚笑。
我把手裡的抹布掛到貨架,拍了拍手說道:“說說唄,怎麼個差不多法?”
“嘿嘿!”老闆破天荒的扔來一瓶可樂,擺起了龍門陣。
原來,他兒子聽父親說起超市生意見好,家裡一天好過一天,就讓歐陽賈拍攝了超市的貨品碼放,進出口通道等影片。幾天後,他兒子發回建議,讓歐陽老闆重新安排商品的分類順序,據說是歐洲某商業心裡研究大師的研究結果。分析總結了顧客的購物心裡及各種隱藏因素,正好活學活用,用歐陽老闆的超市來做他學習的實踐場所。
老闆眉飛色舞的講完,我還真佩服他嘴裡竟然能把外國人的名字捋順,什麼亞德里恩、斯蒂芬妮之類的名字,順口得就像是他家多年的鄰居一樣。
不過我卻搖了搖頭,並不看好老闆所謂的歐洲心理大師的佈局,很明顯,拿歐洲的理論來這裡生搬硬套,有起色就算我輸。
雖然心裡這麼想,但我嘴上肯定是說:令郎好本事,年紀輕輕就有如此高盛莫測的造詣,將來必定......
“那你搖頭做什麼?”
“我只是覺得同人不同命啊!為什麼我就沒一個有錢的老爹供我念書呢?”
我露出一絲哀傷,卻不想竟真的有些哀傷起來。
當天晚些時候,歐陽賈又接待了兩波委託人,我剛好在超市打雜。隱約聽出老闆對驅邪事物還是很懂,委託人大致說完情況,老闆推測出靈魂等級,驅邪難度,並開出價碼。自己並不多要,只是價碼中的百分之十,至於有沒有天師接單,接單後能不能順利處理,都與訂金無關。
一切交待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老闆把委託給我看了,問我要不要留著給我回來做,我表示不用,讓他先照顧群裡的其他天師。
莊妍打過電話,問我到哪兒了?那邊熱不熱?
我告訴她明天才走。
又問了我去做什麼,計劃去幾天等等一系列問題。
我都含糊其辭的說了一下,又告訴她瑤留在她身邊,有什麼需要幫忙的,說就是了。只是瑤暫時不能長時間以實體形式存在,讓她注意別長時間和瑤聊天。
第二天中午的十二點半,我出了芒市機場,炙熱的陽光和撲面的熱浪熱讓我瞬間有些脫水的感覺。我忙打了輛車到市區班車站,按計劃當天從芒市轉車到瑞麗。
沒想到這麼遠,下午三點半,班車才到了瑞麗,關鍵是算少了一步,飛機餐沒原來那麼好吃了,肚子處在一個很尷尬的境地。
三瓶礦泉水在我找賓館的路上就喝飽了我的肚子,渾身被汗水浸透的我,終於在四點半找到一家合適的賓館。按謝田的描述,這裡的房屋特點,和他離開瑞麗時,距離李偉的住所應該很接近了。
談妥了價格,八十一標帶空調電腦的大床標間,還能承受,關鍵是有空調。
我不知道這裡的人白天怎麼工作和學習,如此的高溫能活下來對我來說,已經是生命的奇蹟。關鍵是我有些心疼本地人,這麼熱的天,還得工作。
進了房間,開窗放出房間裡殘留的熱浪,空調的風速調到了最大。兩分鐘後,我關閉門窗,整個世界漸漸變得和諧起來,就像秋天半躺在樹蔭下,愜意地看著田野間勞作的人們。
始祖和謝田也出來透氣,他們到是感受不到冷和熱,只是我的心態會影響到他們。
“好了,現在說說,你走的時候,李偉大哥住在哪裡?”
“是個出租屋,他逃回這邊,誰都沒敢告訴,自己早就找好出租屋,躲起來自己處理傷口。”
“記得什麼小區,或者什麼村嗎?”
我覺著奇怪,臥底不該直接回到警局求助嗎?或者是李哥還想搞其他的事情。
謝田搖頭,“沒記住……不過,這邊的房子挺像的,我記得附近有家酒店,叫什麼拉頌酒店,等會兒我出去找找。”
“好的,知道名字就好辦了。”我開啟房間裡的電腦,開啟網路地圖,輸入酒店名字。
距離不近,正想對謝田發幾句牢騷,轉念又想到,本來就是一個地區的建築風格,在外地人看來,肯定都是差不多的樣子。現在太陽剛有些偏西,外面依舊還是熱浪滾滾,乾脆就等到吃過晚飯,打車過去遊覽一番。順便再看看那邊的賓館,有沒有更便宜的,雖說八十一天不算貴,但對於窮慣了的和還不清楚要呆多長時間的我,還有些小痛。
太陽快要落山,我關了電腦出了房間,溼悶的感覺還在,不過有些涼風吹來,比中午好了很多。
下樓我打了輛車,說了酒店名字。
到了酒店下車,光看酒店的規模就覺得不會便宜。我就在附近走走停停,找到一家看起來不錯的餐館,又把兩頓並做了一頓解決。
正吃著,莊嚴打來電話,問我在哪兒?為什麼不回微信的訊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