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譽仁父子回到議事院,他並沒有因為全名德洩露驅趕靈族的計劃而責備他,反而拍了拍他的肩膀,讚賞道:“你長大了,為父甚是欣慰。”然後就回房休息了。
全名德板著臉進入書房,將書桌上一甘紙筆用具全都推到地上,面露猙獰,喃喃自語道:“你們等著,等我登上皇位,定要讓你們一生都活在屈辱中。”
保靈城內還是一片繁榮的景象,可居民們的臉上卻比往日多了一抹愁雲,昨夜兩軍對峙已傳的沸沸揚揚,許多人都在打探劉家的底細,不明白為什麼一夜間就冒出能與老城主分庭抗禮的大貴族,也不明白他為什麼會選擇在這個時候作亂。
街頭巷尾討論的全是這個話題,攤販與顧客的開場從“這個多少錢…”變成“聽說了嗎…”,雖未至人心惶惶,但也滿城疑雲。
奇露娜和墨橙出了衛府便召出金龍一路向北,居民們見到大牧首的龍紛紛揮手致意,即使大牧首辭官的訊息已傳遍全城,但常年見到的這個金光閃閃的“魔獸”,一直是他們安全感的來源。
可可的境遇正好相反,她本想離開城池再飛行,可沒了慕晨與奇露娜的陪伴,剛走出幾十米,居民們便堵在她身前,指著她的鼻樑,用各種不堪的言語羞辱她。她不得不飛上天空,但這一舉動徹底點燃了他們的怒火,眾人向空中投擲各種蔬果,甚至有人拿出打獵用的弓箭,向她射擊。她嚇壞了,只好向上飛昇躲避,直至在幾乎聽不見叫罵聲的高度才得以脫身。
一早出門的兩姐妹在經過近兩個小時的車程來到祈明村,她們下車直奔二牛的墓地,可映入眼簾的卻是坍塌的墳包和倒下的墓碑,盜挖帶來的損傷還是沒有扛過大自然的考驗,經過數日顯現無疑。
純月還好,只是低聲哭泣,佳月則趴在墓邊,用雙手一把一把的挖著土,幾近瘋狂的同時自言自語:“二牛,大月姐姐來了,姐姐帶你回家…帶你回家。”
“姐姐,這裡就是二牛的家,你別…”看著佳月的表現,純月上前制止,將她抱住。
“我…這裡…他…二牛…”佳月語無倫次,嚎啕大哭,把跟來的總管和一眾工匠嚇的頓在原地,不知該如何是好。
正在這時,一輛馬車駛來,從車上下來個貴族模樣的中年男人,還沒接近就被衛兵攔住了。
他自報了家門,說是這裡的領主,一早接到村民們透翼被搶的訊息,前來檢視。總管仔細打量了他,想起他之前去過衛府,與老爺會過幾次面,便去通報兩姐妹。
在總管的引薦下,領主向兩姐妹訴說了周邊村鎮的情況,劉明通昨夜強搶各村透翼,並且逼迫所有人在透翼換土地的契約上簽字畫押,他接到訊息急忙趕來,村民們正在收拾家當,準備向劉氏一族遷移。
純月聽了此事想要帶著領主回衛府找慕晨,但佳月不肯走,她現在心裡只有二牛,不願參與其它事情,最後兩人只好分開,純月回去報信,佳月留下修補墓地。
時至下午,純月帶著領主回到了衛府,一進門就去找慕晨,讓領主將劉明通的作為據實相告,可慕晨並沒有多大反應,而是讓衛功祿帶著領主去議事院找全譽仁做主,他不出面。
“慕晨,那些村民…”
“我們不可能一直留在這裡與劉家做對,我當著所有貴族的面已經表達過立場,他只要把該交的交了,該還的還了,我沒理由再參與其中。我們現在只是讓所有人都忌憚而又無法割捨的棋子,劉家作惡與是否接納靈族都需要人類自己判斷,強出頭只會讓更多人誤會我們要把靈族安排在祈明村,沒有任何好處。”
“可是生活在那裡的村民會怎麼樣,劉易先真的會給他們土地嗎?”
“這我就不知道了,不過透翼既已被搶,他們也只能搬遷,留在那裡才是下策。”
“不如你讓靈族再給他們些,正好可以提升人類對他們的好感。”
“現在的局面,靈族做什麼都是威脅,沒用的。他們會以靈族用透翼為籌碼,逼迫人類接納他們為由繼續抵制。不管你是出於真心還是好意,在根本觀念沒轉變之前,沒人會善待他們的。”
“可…”
“行了,不要再說了,這裡比你們荒原複雜的多,按我安排的做吧。對了,佳月呢?”
“嗯…她留在祈明村,要親手重建二牛的墓。”
“沒時間等了,我們去找她,然後去靈樹城。”說罷,兩人前往祈明村。
可可一路飛至靈樹城,在眾人的簇擁下進入長老院,靈犀壯壯聽到訊息已等在廳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