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橙,你終於醒了,我和姐姐…”
純月湊上前想表達感激之情,可話剛說了兩句,墨橙便用披風將自己蓋住,身體哆嗦的更加厲害,雙手死死的抱住奇露娜。
“純月,你先等等,讓她再緩緩。”慕晨將純月拉了回來。
其實最想表達謝意的是佳月,她一直對墨橙在山靈村的所作所為存有偏見,但沒想到這次墨橙居然會為了給她和二牛報仇豁出性命,這讓佳月心中充滿了歉意,想親口向她道謝。
不過看了她的表現,佳月選擇暫時不去打擾她,畢竟她剛剛重生,也許還有些不適應,等她情緒穩定了再說。
“慕晨大人,我和大牧首先帶她去車裡穿衣服,你們在這等一下。”
“好,你們去吧。”
奇露娜抱著墨橙,衛柔在一旁捂著披風,三人離開生命樹,到院外的馬車上幫墨橙更換衣裝。
“慕晨,你們僱傭者復活後也會失去殺人者的記憶嗎?”
“不會,但…總之可能會有些變化,不過記憶不受影響。”
“那等墨橙恢復了,我要將你和娜娜怎麼殺死的近衛十二人好好和她講講,給她出出氣。”
“以後就算再和近衛十二人見面,他們也不會認出我和丫頭,甚至都不會記得墨橙,如果我們復活後也能忘記死前的痛苦,也許她就不會這樣了。”
“忘記了又有什麼好的,如果哪天我倆被僱傭者殺了,會不會忘記所有關於人類的記憶,甚至包括你。”佳月還沒放下首領篡改記憶的事,看似反駁慕晨的話,其實是在感慨荒原人的人生,原來他們如此卑微,連想記住什麼,自己都做不了主。
“姐姐,你怎麼說的這麼傷感,好像…”
“第一女召喚師大人,放心吧,有小的在身邊無時無刻的保護,哪個還敢和您放肆,再者說,我長得這麼英俊瀟灑,您怎麼捨得忘了我,對吧?”慕晨見她情緒低落,便開起玩笑。
“真不害臊,活了一百二十年還是一點自知之明都沒有,英俊瀟灑和你又有什麼關係。”
“呦,女召喚師大人回嘴了,這聲音真動聽,好像天上飛過的一群烏鴉,又像溪邊游水的一窩蛤蟆,總之深深的印在腦中,不管多麼用力都揮之不去。”
“你…我殺了你…”
“姐姐,慕晨,你們…”
兩人鬥了幾句嘴,終於恢復了些心情,這段時間發生的一系列的事件,對慕晨和姐妹倆打擊都很大,他們已經好久沒這樣說話了,雖然眼前仍有難題還沒解決,但慕晨是經歷過人間疾苦,見過大是大非的真正意義上的開拓者,他不能讓壓抑的氣氛繼續,也不能讓倆姐妹活在不安中,幾句俏皮話雖然不能打消她們心中的疑慮,但可以暫時讓她們忘記痛苦,並且提醒她們,無論何時,自己都會陪在她們身邊。
和原來一樣,鬥嘴的結尾都是以慕晨的道歉收場,三人彼此間互相笑笑,沒多說任何話,但也都明白什麼意思。隨著孕育了墨橙的果實掉落消失,他們也恢復了正常,只是這正常不同於以往,變得更加默契,也更加堅固。
“慕晨大人,我們這裡換好了,現在回去嗎?”衛柔站在院門處喊道。
“回去。”三人向院門外走去。
“慕晨,我們不去二牛的墓地了嗎?”自從佳月醒來,她就一直想去看二牛,這孩子因她而死,現在墓又被盜了,她心裡總是過意不去,所以趕緊嚮慕晨確認。
“快中午了,二牛那裡是去不了了。今天可能要發生大事,我們先去見見人類口中的異族,再去看看貴族老爺們的真面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