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不拿你倆尋開心了,以後再喝酒要控制好量,酒精會麻痺人的大腦,會讓你們表現失常,還是少喝為妙。”
“對了,慕晨你為什麼不喝酒,是不是和我們一樣,喝醉了胡作非為。”佳月問道。
“我你就不用管了,天生就不喜歡那玩意。”
“我也不喝。”奇露娜跟著說。
“你怎麼什麼都學慕晨啊,他說什麼你都不反駁,讓你幹什麼就幹什麼,你難道沒有自己的想法嗎?”佳月對奇露娜的一舉一動一直很好奇,終於找到機會提問。
“我們倆認識了一百一十八年,沒去荒原之前一直生活在一起,她除了不善言談,其餘的習慣都和我差不多。”
“她不善言談這幾日我是見識了,可她對別人的態度和對你的態度簡直天壤之別,就算你們一起生活過很久也不用對你言聽計從吧,她就好像牽線木偶一樣任你擺佈,你是用什麼方法給她洗的腦,讓她這麼百依百順。”
“他沒有。”
“這不是回話了嗎,你把我想的也太邪惡了,你要是真好奇,我現在解釋給你聽,不過都是些陳年舊事了。”
“反正肉也沒烤好,我們在這裡傻等也是無聊,你說吧。”
“慕晨,我也好奇,那個...大牧首那麼厲害,為什麼在你面前卻像小女孩一樣聽話,你們之間到底都經歷過什麼。”純月表明意見後墨橙也跟著點頭。
“我是五百一十八年出生的,也就是一百二十年前,由無限城的生命樹孕育,剛來到這個世界懵懵懂懂,對外界沒有任何認知,我長相、身體與人類無異,可人類不理解為什麼會有人結在樹上的果實裡,為什麼破殼而出的這個生物與他們長的一樣。剛開始的時候是恐懼,紛紛遠離我這個異類,後來他們失去了耐心,由恐懼變成憤怒,不再給我任何生存空間,排擠攻擊,將我趕出城。我也第一次見到了魔獸,見到了弱肉強食的世界,在野外遊蕩了兩年,想盡各種辦法活下去,在一次撿食魔獸屍體的時候發現了丫頭,她躲在一顆大樹後面,戰戰兢兢的看著我,當時太餓了,根本顧不上她,囫圇的吃飽後就躺在地上睡著了。過了許久才醒來,看到衣衫襤褸,滿身傷痕的丫頭在屍體旁大快朵頤,見我注意到她,她便又跑回樹後面藏了起來,偷偷的探頭觀察我,想起這一幕真是...”慕晨說到這裡停下,嘆了口氣。
“這就是我為什麼不吃魔獸的原因,那輕微腐敗的屍體味道現在想想還是令人作嘔。”慕晨眉頭一皺,表情扭曲。
“就這樣,我走到哪她就跟到哪,慢慢時間長了,我倆也變親近了,我才發現原來她和我一樣,一樣都是生命樹的果實,原來我在這個世界並不孤單。”
慕晨將目光轉向兩姐妹,接著說:“你們是上天註定的姐妹,自從一出生就知道彼此的存在,而我和她都孤身一人,兩個無助的人碰到一起只有互相依靠才能活下來,她對於我來說就是親人,是生命中無可替代的存在。”
純月眼眶泛紅,佳月也沉默了,她們雖然出生方式與慕晨相同,但是她們來到這個世界便有部落照顧,有人教她們怎麼生存,教她們怎麼戰鬥,教她們怎麼和同族相處,而慕晨和奇露娜什麼都沒有,全憑自己摸索,想到他們當時的處境,兩姐妹不約而同的流露出同情的目光。
“後來我倆就邊求生邊遊蕩,直到三十年前回到人類城鎮,一直生活在無限城。”慕晨顯然不想再回憶,草草的結束了這段對話。
“一起生活了那麼久,為什麼你去荒原沒帶娜娜。”純月改變了對奇露娜的稱呼,聽到這些,她更想拉近兩人之間的距離。
“去荒原是我的私心,是為了滿足我的好奇,開始的時候是一起去的,不過我不想讓她再經歷一遍我們初來人世的苦難,便把她留下了。”
整個對話奇露娜一聲不吭,表情變化不大但還是能感覺的到她的悲傷,身邊的墨橙早已泣不成聲,她還從未聽過奇露娜的身世,沒想到她眼中萬人敬仰的大牧首居然有這麼苦難的經歷。
“這羊羔一定比魔獸好吃的多,來吧,外層烤好了,我們吃吧。”慕晨打斷了現場的氣氛,動手去抬烤肉。
羊羔被抬離火堆,放在一旁的托架上,慕晨拿著刀從烤好的羊腿上片下幾塊遞給純月,又遞給佳月幾塊,然後示意奇露娜和墨橙也開動。
“怎麼樣,味道不錯吧,你們姐妹還喝酒嗎?我叫人去拿啊,哈哈。”
“不喝了,不喝了。”純月小聲回答。
“我和丫頭的經歷沒有你們想象的那麼慘,我倆可是開拓者,可是當年所有僱傭者的榜樣,可是改寫過人類歷史的人,不用憐憫我們早年的經歷,是受過幾年苦,不過都過去一百多年了,不值得再為此難過了。”慕晨見故意調侃也沒把她們姐妹從情緒中帶出來,便直接勸阻。
“慕晨,你們是最早的僱傭者嗎?”佳月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