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晨很早醒來,躺在地上回憶著附近村莊的位置,他心裡清楚,羅鱷已經騙過自己一次,不再值得信任,但念於舊情,再給他們一次機會。他計劃去完黑市就親自去附近的村莊尋求幫助,今天一定要有所收穫。
短暫的思考後他起身走出樹林,向南方眺望,找尋著印象裡村莊的方向,剛好看見遠處的一縷青煙直上雲霄,那是山靈村昨晚被燒燬的房屋飄起的煙塵,雖然過了一夜火已經熄滅,可被燒焦的木頭仍然冒著煙,從慕晨的位置清晰可見。
“那邊著火了嗎?”佳月站在他身後問道。
“你起了,我吵到你了?”
“我聽見你走動的聲音便起來了,那邊怎麼了,是著火了嗎?”
“應該是吧,不過著火煙塵應該更濃?我記得那邊有個村莊,你過去檢視情況,我去黑市,完事就去找你。”
“你支開我做什麼?”
“不是支開你,你想見那兩個騙子嗎?想聽他們編造的各種藉口嗎?既然不願意,為什麼還要勉強自己,我一個人去就可以了。你還是去那個村子檢視狀況吧,要是有什麼能幫上忙的地方,你就主動一些,沒準過會兒還能派的上用場。”
“什麼意思,我幫他們還能有好處?”
“說實話,我也不確定羅鱷和李豺會不會接著騙我們,但是...總之你就去吧,你幫助這些村民便於咱們求他們進山找人。”
“既然可以直接找村民幫忙,你還去黑市幹什麼?”
“有些事我得去確認,你就別問了。”
“好吧,不過人家那只是升點煙,萬一不是著火,我去了又能幫的上什麼?”
“你看那煙雖然清淡,可飄的很高,肯定是燃燒了許久,看規模也不是篝火能造成的,應該是火災,你去看看就知道了。”
兩人分工明確,慕晨召喚出獅鷲和黑焰馬,他騎著獅鷲飛向黑市,佳月騎著馬向山靈村跑去。
羅鱷和李豺坐在曬臺的椅子上昏昏欲睡,他倆從昨晚就一直等在這裡,由於昨天派出的酒鬼一夜未歸,他們不清楚慕晨的動向,也不確定慕晨何時會找上門,只好被動等待,不敢休息,好在半夜的時候,跟蹤純月的獵人回來報了信,要不這一夜就徒勞了。
“咱倆先睡會兒吧,這都等一夜了,實在是熬不住了。”
“豺哥,天都亮了,還睡什麼,再等等吧。”
兩人嘴上雖然這麼說,可誰也沒有抵住睏意,不一會兒就睡著了。
慕晨和昨天一樣,在黑市外圍落地,下來後直奔土樓而去,剛到四層就看見全身癱軟的羅鱷和李豺坐在那裡安然入眠,鼾聲如雷。他從身後一把掐住李豺的脖頸,同時又掌摑了羅鱷的後腦。
“疼疼疼,這誰啊?”李豺抓住慕晨的手想掙脫。
“啊,誰啊?”被打的羅鱷也驚醒,左右張望,看到慕晨後急忙笑臉相迎。
“我問你們,昨天是故意的?”
“慕晨,慕晨,你先放開豺哥,昨天的事我能解釋。”
“放開,人不是給你找了嗎,什麼故意不故意的?”李豺態度蠻橫。
慕晨鬆開手,一巴掌扇在他的右臉上,力道之大連在樓下準備出攤的攤主聽見響聲後都愣住,尋找著聲音的來源。李豺則身子一軟,倒在地上,右臉紅腫,暗紅色的血液順著耳蝸流出。
慕晨用腳將昏過去的李豺踢開,拉出椅子坐下,羅鱷嚇得從座位上跳起,老老實實的站在他面前。
“我真的有難言之隱,現在邊境的村民都...”
“為什麼騙我?錢又沒少給你,為什麼戲弄我?”慕晨打斷他的話。
“不是,沒騙你,我怎麼敢戲弄你,那是...”
“廢話就別說了,你給我個實在點的答案,我保證你不死。”慕晨又一次打斷了他的話,不想聽他在那裡編造理由。
“我真沒騙你,這是你給的靈石,還給你,你放過我吧。”羅鱷顫顫巍巍的從懷裡掏出靈石,放在桌上。
“我從來沒虧待過你們,也從來沒為難過你們,為什麼騙我?從現在開始,你要是不能給出讓我信服的答案,我就每隔十秒撅斷你一根手指,然後是胳膊和腿,最後是脖子。”說罷,慕晨便將羅鱷按在桌上,攥住他的左手食指。
“慕晨,你放過我,我真的...啊...啊...”羅鱷話還沒說完,他的食指就貼在了手背上,這一聲慘叫讓附近的攤主明確的知道了聲音的來源,紛紛向土樓靠近,面面相覩,不知發生了什麼。
“慕晨,我...啊...”中指也被掰斷,樓下的人越聚越多,雖然看不到樓上的狀況,但還是仰著頭觀望。
“我知道那個荒原女人的下落,我知道,真的知道。”羅鱷語速驚人,話都沒有說清。
“你說什麼,再說一遍。”
“我知道你要找的荒原女人的下落,她昨天來過黑市,我派人跟蹤她,知道她在哪。”見慕晨握著他無名指的手有所鬆動,他立刻又清晰的複述了一遍。
“在山靈村,我可以找人帶你去,求求你先放開我。”
“山靈村?是地圖上我所在位置南邊的那個村子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