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鱷和李豺在他們下樓後關上房門,兩人意識到純月就是慕晨要找的荒原女人,於是開始商量對策。
“沒想到還有這種巧合,你看清楚了吧,是不是和早上慕晨帶來的女人長的一樣。”李豺先開口。
“我仔細看了,好像真是他要找的人,豺哥你覺得呢?”羅鱷反問李豺,確認答案。
“應該沒錯,咱倆都認出來了,肯定錯不了。”
“豺哥,這真是天上掉餡餅啊,我正琢磨找幾個醉鬼打發慕晨始終不太妥當,依他的性格肯定回來找咱倆算賬,就算可以編些藉口糊弄了事,也把他得罪了,要是他在邊境地區久留,日後肯定對咱倆不利。這回行了,找著解決的道了。”
“怎麼解決,直接把這丫頭給他送過去是嗎?”
“送是肯定要送的,不過得在對咱們最有利的情況下給他送回去。”
“什麼意思?”
“慕晨的性格咱大致都瞭解,晚些時候他肯定會來,咱把這姑娘先放了,找人跟著她,看她在哪裡落腳,掌握她的行蹤。”
“然後呢,你是憋著再敲他一筆是吧,哈哈。”
“豺哥,還是你瞭解我。他來了,咱倆就一個勁的道歉裝可憐,就說實在找不到人,現在不管是黑市還是周邊的村莊,有能力進山的人太少,咱倆又是監市,每天要處理的事情太多,抽不出身等等,總之就是把責任都攬自己身上,再表現的愧疚些,讓他不好意思為難咱倆。”羅鱷停下來倒了杯水,一飲而盡。
“接著咱再誠心實意的勸告他,按他的方法找人效率太低,還是發懸賞令來的快,派人在黑市和邊境所有的村子張貼,利用豐厚的賞金髮動村民們去尋找。”
“明白了,不過好多人都見過她,咱也不知道她還接觸過誰,萬一讓別人捷足先登了怎麼辦?”李豺明白羅鱷想吞掉賞金,可是這方法並沒有十足的把握能讓他倆拿到錢。
“我想的招怎麼可能讓給別人,在貼懸賞令之前,咱找個人先聯絡這丫頭,等別人看見,人咱都領到慕晨身邊了。”羅鱷滿臉堆笑,洋洋得意。
“還是你主意多,就這麼辦,一會兒怎麼處理,人還在樓下等著呢。”
“叫上來隨便了解下情況,罰她點錢就放了,完了找人跟蹤她。”
純月從酒館出來,奔向老太婆的地攤,一路上不停的低頭檢視,尋找她丟失的獸皮袋。
到了地攤,她翻遍每一個角落,籃子裡的東西一樣一樣的扔在地上,連老太婆兒子的攤位也仔細的搜尋了一遍,可還是沒有找到。
騙子母子看到她逃跑,急忙上樓通知羅鱷和李豺,酒館老闆也跟在後面,見到大門緊閉,誰也沒敢硬闖,邊敲門邊在門外叫喊。
“監市大人,李大人,她跑了,逃跑了。”男攤主語無倫次。
羅鱷和李豺還在房內謀劃,聽見外面的叫喊聲,李豺開啟門問道:“怎麼了,不是讓你們在樓下等著嗎,上來幹什麼?”
“大人,她跑了,跑了。”
“李監市,那個荒原女孩剛剛逃跑了。”老太婆躲在兒子身後,緊接著說道。
“快,快,趕緊找人跟著她,趕緊找人。”羅鱷從椅子上跳起,對著門口的李豺大喊。
李豺推開這對母子和酒館老闆匆匆下樓,慌里慌張的奔著賣皮草的攤位跑去,別看身材矮小,爆發力可不小,撞倒了好幾個逛黑市的客人。
“你,你過來,跟我走一趟。”他一把抓住攤主,直接將他拉出來。
“李監市,什麼事啊?這個月的攤位費我交了。”攤主一身獵人行裝,連忙向他詢問。
李豺也顧不上解釋,拉著他就衝酒館走去,到門口正好碰到下來的老闆,於是問道:“那荒原女人往哪跑了?去,你帶著他追去。給他指認清楚你就回來。你跟著她,別被她發現,找到她的落腳點以後立刻回來通報,快,快去。”李豺給老闆和獵人分別交代任務,看著他倆跑遠,才雙手扶膝喘起長氣。
純月仔細在腦中回想,她出門的時候確認過獸皮袋,當時一直系在腰間,後來就沒在意過,是丟在了來的路上還是黑市裡,她也不能確定。
本來已經散去的人群看到她回來東翻西倒,便又重新聚集起來,剛開始還窸窸窣窣小聲的議論,後來聽到她是逃跑出來的,就開始肆無忌憚的指責和謾罵。
“獨眼巨人,我雅貝克·純月以我的靈魂為媒介召喚你為我作戰,現身吧。”純月受夠了這幫人的責罵,召喚出獨眼巨人,也沒想真去傷害他們,只想嚇散人群,好專心尋找獸皮袋。
“快跑,快跑,荒原人殺人了。”
“這是什麼,這麼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