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幹什麼,別以為你是荒原人我就怕你。”攤主嘴上這麼說,但還是不由得退後幾步。
“拿出來,你個騙子。”純月將花扔在地上,一隻手抓住男攤主的衣領,一隻手從他口袋裡掏出金幣。
“你搶劫,你敢在這搶劫。”男攤主沒有掙脫只是大喊。
“荒原人搶錢殺人了,荒原人殺人了。”坐在地上的老太婆也跟著喊了兩句,見有人注意便不再出聲。
不一會兒,周邊攤位的商販就圍了上來,看著純月粗暴的對待男攤主紛紛嚷嚷著要去找監市。人越聚越多,都在那裡大喊大叫,指手畫腳,沒一個敢上前。突然一個黑影從純月身後拉住她,將她和男攤主分開,又迅速消失在人群裡,等純月回過神,她已經被包圍在中央,四下都是惡狠狠的目光。
“他騙人,他們兩個合起來騙人,看,這是金幣,這老太太給他的金幣。”純月急忙解釋,可誰也不清楚事情的前因後果,只看見她手裡拿著金幣,但不知道是誰的。
“大家都看見了,她搶我錢,這金幣是我的,是他從我身上搶走的。”
“這姑娘應該是初來乍到,還不懂黑市的規矩,這裡不比荒原,你不能什麼都靠武力,快還給人家。大家原諒他,都散了吧。”老太太在人群裡提高嗓門,假惺惺的為純月辯護。
“老太太,這事你管不了,有監市在,我看她還敢怎樣?”
“在這裡居然敢明搶,你們荒原人窮瘋了吧。”
“對,荒原人太野蠻了,就應該禁止跟他們交易。”
“你們荒原人管不管,真仗著你們天生神力在這裡欺負人。”
圍觀的人你一言我一語,把純月徹底說成搶劫犯,沒人在乎她的解釋,只相信眼前看到的一切。
“我,我,我雅貝克·純月以我的...”純月是真的被憤怒衝昏了頭腦,不管不顧的就開始念召喚語,可剛唸了兩句就被人從身後扼住咽喉,她左手抓住那人的小臂,右手手肘猛擊他的腹部,來回幾下後終於擺脫,立即回頭,看見幾個荒原模樣的壯漢站在她身後。
“不要在這裡撒野,這不是荒原,不靠武力,別給我們找麻煩。”一個荒原大漢提醒純月。
“我,我沒有,他們騙人,他們合起夥來騙人。”
“這裡交易完不算後賬,這是規矩。”
“我根本就沒交易,我就想拆穿他們。”
“沒交易?那不是明搶嗎,她自己都承認了。”
“找監市,驅逐她,驅逐她。”
純月和荒原大漢的對話被抓住把柄,一群人類大聲喊著要驅逐她。
“我,你們...”純月憤怒的咬著牙,不知說什麼是好。
“我勸你去見這裡的監市,再這樣鬧下去,咱們荒原人就真的要全都受連累了。”
“好,我去,不過要這兩個騙子跟我一起去。”純月指著老太婆和中年男攤主。
“你這個姑娘,我好心相勸,怎麼最後反倒成了騙子。”老太婆一臉的委屈。
“你說誰騙子呢,明明是你買這大媽的花不給錢,我不過上前勸阻幾句,你就搶我。”男攤主抓住機會栽贓純月。
“花不值錢,不值錢,你少說兩句,少說兩句。”老太婆還在裝和事老。
“大媽,她這麼對你,你還為她說話,你是不是...”男攤主裝作憤怒,雙手叉腰。
“你們兩個少在那裡演戲,一對兒騙子。”
“在場的各位都看到也聽到了,今天就衝著這位善良的老太太,我們也一定要讓監市把這個野蠻的荒原女人驅逐出去,再也不准她踏入黑市一步。”
“好,驅逐她,驅逐她。”圍觀的群情激奮,高喊口號,一副誓不罷休的模樣。
純月被圍在中間,有口難辯,人類不給她解釋的機會,想動武又被幾個怕罷 市影響自身利益的荒原人壓制著,所有人都認為她有罪,等待著監市的定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