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你失蹤的那幾天,你們家中半夜突然起了大火,我留在府中的暗衛們雖然都努力地去幫著救人了,可是他們還是……”
說到這兒,容越有些不忍心再往下面說了:“他們的後事,前幾日我就已經吩咐人開始著手辦了,如今也都辦的差不多了,只等著尋一個好日子便開始下葬了,只是,如今這天氣是愈發的炎熱了,我怕他們的肉身存放不了多久,所以此事已經耽擱不得了……”
容越原以為孟芙蕖聽完他的話後,會哭會鬧,誰知聽完他這話後,她既沒哭也沒鬧,而且那反應可以說是要多冷靜就有多冷靜了。
“不是意外,是謀殺。”
孟芙蕖不是心裡不難過,而是她要堅強,她要弄清楚這事情的來龍去脈後,為父母報了仇後,她才有資格難過。
孟芙蕖會這麼說,容越一點兒也不意外。
因為他的人已經查出了幕後兇手了,雖然那人這事做的十分隱蔽,並沒有親自動手。
可是他那事情做的再隱蔽,也是留有漏洞的,他的人按照那個漏洞查下去,已經查出了幕後兇手是何人了。
於是,容越點了點頭:“是,你猜的不錯,此事的確不是意外。”
容越話音剛落,孟芙蕖便急急地開口問:“是什麼人?”
“南國鎮寧侯。”
“南國鎮寧侯?”孟芙蕖喃喃的重複了一句,突然,瞳孔猛地放大。
鎮寧侯?
這豈不是司伯伯嘴裡說的那個害了她全家,殺了她家幾十條性命的賊人?
那個賊人十多年前便殘忍殺害了她的父母,如今竟又捲土重來,又再次殘忍殺害了孟家的人,真是可惡至極!
她要報仇!
她一定要為他們報仇!
孟芙蕖面上雖然並未表露出任何情緒,可是突然聽到這種事情,受了如此大的打擊,她怎麼接受的了。
於是,孟芙蕖一時怒火攻心,便暈了過去。
……
容越坐在孟芙蕖的床邊,將鐘太醫熬好的湯藥給她喂下,喂好了一碗又給她餵了一碗才扶著她慢慢躺下。
錯兮,司顏凌和雲沉他們則是站在一旁默默地看著,心裡也擔憂的不行。
容越站在塌邊,眼睛一直盯著孟芙蕖的臥榻看,餘光連轉都沒有轉動過一下。
“她的情況怎麼樣了?”容越站在鐘太醫身後,劍眉斜插入鬢,一雙黑曜石一般的眸子,灼灼的盯著臥榻上面色蒼白的人兒看。
鐘太醫微微搖了搖頭,面上沒有任何情緒,只淡淡道:“現在還不好說,本來只是普通的昏迷,只是孟姑娘她鬱結於心,所以還要麻煩殿下您……”
“那我需要怎麼做?”容越沒時間去傷心,也沒時間去想別的,然而鐘太醫既然這麼說了那他就一定有方法能救她,既然有方法,那他只要知道方法就行了。
“救人先救心。”鐘太醫眼也沒抬,只從嘴裡輕輕地吐出了五個字。
“救心?”容越的目光一直盯著孟芙蕖看,直到聽到這兩個字才將自己的視線轉移到了鐘太醫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