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老祖。”
易從安沉低著頭,奴顏婢膝的應了一句後,瞬即就是伸出手來。
一道眩光交替後,
易從安的掌心立即就由著眩光,凝聚了一枚閃耀著光色,渾身通透卻長得與白瓷極其相似的詭異東西。
易從安毫不猶豫的遞給冥河,低聲道:“老祖。”
冥河衣袍下的手一把奪過,應道:“嗯。”
易從安至始自終一直都是垂低著頭的樣子,
直到‘凌虐’完易從安的冥河老祖,心滿意足的在映象之中消失,那映象亦是渙散之後,恢復為了原本的紅色光斑,再隱回易從安白皙的額前......
易從安才終於鬆了口氣,整個人登時沒有筋骨似得,癱坐在了地上。
實則,
易從安有著脊柱順延上去的整塊後背,都已經是冷汗涔涔的......
因為他真是怕冥河,
他怕極了,
他怕自己一個不小心,就惹得那喜怒無常的冥河老祖不高興,弄巧成拙的就把自己精心策劃的一切一切,都給毀於一旦......
畢竟,
他已經不可能再有什麼所謂的第二次機會了。
易從安是沉身呆在西殿之中,
緩了許久,才得以恢復為了往日裡的神態。
可他卻是糾結得很,
因為,冥河老祖適才所說的一個時辰,很快就要到了。
易從安是想著,冥孤訣他都還沒有得以處理妥當,那枉死城深淵牢獄之中生魂鬧亂得事情,冥河老祖的那個什麼所謂的鬼面狼屍又要到冥界找麻煩了......
且如今那阿依娜假扮成的秦廣王,
已經知曉了自己就是冥河安插進入冥界的人,按照這樣,明面上,他易從安可不能再繼續做些什麼有利於冥界得事情了......
其次就是,
那佈局引萬籟聽現世的事情,亦是要開始有進展。
一切的一切,易從安都‘心大’的,獨自攬了下來......
易從安沉思了好一會,
這才終於站起身來,一道幻光閃爍後,他亦是消失在了西殿之中。
冥界枉死城,
深淵牢獄之中囚禁的眾多生魂,又開始不安分鬧了異動,這可是引起眾位閻羅王不少的恐慌。
畢竟按照正常來說,
是被那冥孤訣與眾位閻羅王王合力施了太陰之氣,囚禁於深淵牢獄之中的生魂本是不應當再也什麼凶煞之氣溢盛而出的可能......
冥孤訣與秦廣王趕到了枉死城後,瞧見了牢獄之中眾多的生魂那蠢蠢欲動的鬧事樣子,面上顯出不少驚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