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虎作倀?這詞用的甚好!動手!”那為首的冥差一聲令下,猶如雨點般密密麻麻的拳打腳踢一一不落的擊在了易從安那瘦小的冥身之上,不帶半分留情的,下手極其暴戾!
且不知是哪位的冥眾的手無意之中就是錘砸到了易從安那高扎綁著短馬尾頭頂之上的東西,令他不由的難受就是大喊了一聲“呃啊!”
被這一聲驚喊嚇到的冥差與冥眾這才捨得停下獸拳腳相加的粗暴動作,眼眸之中滿是不屑。
“如何?日後還敢在爺幾個面前逞不?”為首的幽冥冥差面色露出一番暗爽,輕拍著雙手就是對著易從安說道。
易從安此時看上去,面色猶如活死人一般的蒼白,整個冥身被毆打得都是一時不知所狀了,他蜷縮在那裡,觳觫不已...
“頭兒,這怎麼說也是酆都城腳之下,我們還是不能將他扔在這,還是找個別的地方扔了吧,這番置在這,多有不妥!”一位小弟模樣的冥眾俯身貼耳在那為首的冥差身邊小聲說道,只見他眼眸對著他身後的冥眾使了一記顏色。一身被揍得輕飄飄的易從安便是被他們架著往別處移去了。
冥界酆都,高至不見頂端的虛幻閻羅殿千百年以來一直矗立於此地城的中心,閻羅殿殿根之下,正是十殿閻羅的正宮之地。
至冥孤決上升至冥界之主的位置後,他所居的冥羅殿便是一直空著,沒有誰繼承了他原來的羅主之位。
因為找到一位合適且能修習冥修之法至他們十殿閻羅一般的進階的幽冥,就猶如大海撈針一般的,極其難尋。
俗話說得好,很多事情,亦是都可遇不可求的。
若是強行求來,必然會付出自身難以承受的代價!
古往今來,
無一例外。
閻羅殿殿根之下,宋羅殿。
一座充滿著陰暗氣息的宮殿之中,就連服侍的冥差與鎮守宮殿的冥眾都是極其少的,殿內幾乎是瞧不見一位幽冥的冥影。
此時,
若是縫製衣裳的一根銀針跌落在那暗紅交錯的石地之上,怕都是能清清楚聽到聲音的了。
遠遠瞧著去,一方寬大的屏風之後,宋帝王寒詡正是十分有禮的盤膝坐在那擺放滿了陳茶的臺石之上。
那傲氣又夾雜著一分冷冽的臉頰之上,是暗風吹動的青絲不停的清掃著。都要快要及腰的青絲被他隨意披落在挺背之上,真是無比閒情之態。
“我說宋帝王,此番我來找你可不是為了與你做什麼閒情逸致飲茶談心的。”順著聲音往主人的方向望去,在宋帝王寒詡的對面還有盤腿坐著一位掩著面具的男子,因為面具異常寬大,根本就瞧不出是誰。
“故,來此,何事?”寒詡不緊不慢的說著,口中已是滿琢了一口清茶,傲冷的面容之上,露出一抹滿足。
“你!我方才與你說的,你莫不是都當做耳旁風了,一吹即散了!”那戴著面具的男子,突然有些惱怒,聲音之中的一絲真是半分好脾氣都沒了。
“這茶水當真不錯,可要飲上一杯?”寒詡依舊眸光都是停留在茶盞之上,不給予那男子一番真正好臉色的理會。
“你!真是不知好歹!”只是那男子憤然的一揮衣袖,便是立即起了身,氣沖沖的便奪步消失在了宋羅殿之中。
“呵...跟我寒詡玩心眼?真是不知天高地厚!”見身影終於從自己眼前消失,寒詡滿顏不屑的唸了一句。
聲落,
一個匆匆的幽冥身影隨之輕跑到了宋帝王寒詡的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