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你們天天這麼補,火太重了,怎麼消火咯?
王健笑著說,有錢有有錢的辦法,沒錢也有沒錢的方法塞。
唐璜感興趣:“那你說說看,冒錢何釋搞咯?”
“何釋”是星城方言“怎麼”的意思,據說是來自文言文,原意是“怎麼解釋呢?怎麼解決呢?”後來減化成“怎麼辦”的意思。
錢程插話:“這個我知道,洗冷水澡,不信你這個天回去試試。”
“呵呵,我知道現在冷天可能是有點用,但是夏天對我冒麼子用呢?那我熱天還衝動得多些啊。”黃躍大聲的笑。
“那夏天就洗熱水澡!一定要超過60度,高溫殺雄,不信你到時也可以回去試試。”我說。
“看過殺雞殺鴨沒,那怕麼連毛都一起燙光了……”
林子在一盤竊竊的笑,師念把聲音提高了八度:“請你們注意點影響咯,不曉得桌上還有未出嫁的少女啊。”
“誰是少女啊?”我問。
王健笑:“我們又沒檢驗過。”
“莫理他們噠,我們出去洗手去唄(bai)?”師念問林資。
“我也一起去。”風兒、陳雪也跟著出去了,留下一桌清一色的伢子。
“時間不早了,等下她們妹子肯定要回去的,我們男的一起去找點活動噻。”
“要不又到廣渡橋那邊的‘雪絨花’那一線去咯。”唐璜提議。
王健的興致一下就上來了,乘著周圍沒有女性在場,他開始吹噓上次如何降魔伏妖大戰三百回合......
錢程笑曰:“你還得瑟,別個老闆最不喜歡你這樣的角色噠,耽誤她賺其他人錢的時間。”
唐璜故作深沉的感慨說“健伢子誒,酒後亂來傷身體嘞!我外婆講過,男人是牛,女人是田,只有牛死沒有田爛。”我們都覺得精闢,以後每當我準備縱情耕耘的時候,腦海裡都浮現出這個警句。
女生們陸續回座,這個話題就此打住,男人們繼續喝酒。
我敬彭幹部一大杯酒,他要我說個理由先,我說你先喝我再告訴你,絕對是好事。
他真把剩下的半瓶酒一口悶了,我說:“告訴你,就今天,荷蘭成為第一個法律認可同性婚姻的國家,你老人家總算是有地方去找組織了,哈哈……”
黃躍的興致好象一直不太高,只是大口喝酒。
陳雪策他,“躍哥,長的國帥,一天到晚還扮酷做什麼咯?”
黃躍苦笑,“帥有個屁用!到頭來還不是被卒吃掉!”大家哈哈一樂。
說實在的,黃躍他們部門的男生好象對他都不太友好,他來這麼長時間了還沒開壺,一單都沒做成。
聽說他父母離異早,是父親帶大的。父親呢是老來得子,從小到大都挺疼他的,現在父親年紀挺大了,最近身體也比較糟,他還有個姐姐未出嫁……總之,不容易。生,容易。活,容易。生活不容易。
說說笑笑,時間一下就到晚上9:30,女孩子們要先回家了,我和程決定做護花使者,比跟著這些狼晚上去瞎逛安全些。
他們說又要到雪絨花隔壁的“都市麗人”去……我常常想現今的社會,談愛結婚越來越不是件易事,更何況婚後很多人迫於生活,也要離鄉背井,總有一些迷惘空虛的青春無處安放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