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眉眼帶笑的走進來,疾步如風,似乎伴隨醉人的的酒香,直撲到蘇千璃的臉上。
姚非擇一身玄色束腰勁裝,將他的身材越發襯得修長。姚非擇解開暗紅的披風,甩給身後的侍從,就大步走來,“幾天不見,想小爺了嗎?”
少年大大咧咧的話,引得一旁的玄兒忍不住捂嘴偷笑,那跟在姚非擇身後的青衣侍從也是一愣,瞪大了眼睛,似乎不敢相信,這是他們平日裡傲嬌的不可一世的少爺。
蘇千璃沒錯過兩人的神色,一慣清冷的臉上染上幾分不自然的紅暈。又氣又鬧道: “不想。你有什麼好想的!”
“哦~”姚非擇眸中帶光,注視著她,目光移到窗戶上又移回來,暗示性的看她。
彷彿在說:不想,那剛才是誰在偷看我啊?
蘇千璃耳根燙紅。覺得自己的好脾氣總能被他三言兩語給耗盡。怕他再揪著這想與不想的事不放。忙從懷中掏出一個梨白色的香囊,看了幾眼香囊上那繡得慘不忍睹的美人蕉。
這真是……一言難盡。
香囊捏在手裡,蘇千璃看了看姚非擇那灼灼的視線,突然有些伸不出手了。
這人心思忒壞的,送這個給他,不定被他笑話成什麼樣呢。
想著,蘇千璃把剛掏出的香囊又往回塞,卻突然被一隻修長有勁的手給抓住了手腕。
“既然拿出來了,為什麼又收回去?怎麼,捨不得給我了?”姚非擇把她的小手握在手心,輕易的解救了那個被捏到變形的香囊。
姚非擇 拿起香囊端詳了片刻,神色頓時複雜,欲笑又覺得新奇。
小小的香囊透著淡淡的香氣,約莫是裡面所放的香料所致。下方接著流蘇,梨白的布料輕柔順滑,若再繡上精美的圖案,就再好不過了。只是這香囊上那一團亂糟糟的圖案……
這繡工真是不敢恭維啊。
看他的表情就知道他在心裡如何笑話自己了。蘇千璃又羞又惱,伸手欲奪回香囊。
“我知道,我弄的不好看,既然你不喜歡……”
“誰說我不喜歡了。你送給我了就是我的。”
在蘇千璃的手碰到香囊的前一刻,姚非擇就將它納入了懷裡,並一把抓住蘇千璃作亂的另一隻小手。
舉止越發的親暱,看的一旁的玄兒心頭髮緊,眼神直勾勾的盯著姚非擇,似一個護犢的母老虎,若姚非擇再有什麼小動作,只怕她下一秒就將姚非擇給撕了。
那目光如炬,讓一旁想忽視她都忽視不了的青衣侍從汗顏。
小公子啊,你看著點分寸,人家丫鬟在旁邊護著呢。
姚非擇也顯然注意到了那婢女灼人的視線。到底年紀小,好面子。目光閃爍幾分,輕咳兩聲,才慢慢的鬆開手。
倒不是因為男女大防,彼時的姚非擇還不懂得什麼是男女情愛。
只是他所交的朋友都是如秦穎這般的粗男子,好不容易有了個嬌嬌的女性朋友,又不知如何跟她相處才好。
目光環視四下一番,頗為意外道:“你怎麼選在這個地方?”
茶蘼樓,是京城裡眾多文人墨客的聚集地。他之前陪子玉來過幾次,就再也不想來了。
“這個地方有什麼不好,難不成要在玲瓏堂嗎?”蘇千璃抽回雙手,方才被他抓得緊,手腕上有些疼意。
蘇千璃扁了扁嘴,暗罵一聲:粗枝大葉的莽夫……
“玲瓏堂好啊,好酒好菜的,還可以宰玉棠一頓。”姚非擇挑眉壞笑道。
嘶,她就說這人的心思忒壞。
“這地方你少來,聽多了樓下那群酸書生的胡亂調侃,小孩子容易學壞。”
姚非擇喝了一杯茶,“不過這茶還是不錯的。你要是喜歡,可以帶些茶料回去,在家品著。”
蘇千璃給自己也倒了一杯茶,忍不住問:“你對這裡很熟悉?”
姚非擇喝了一口茶,動作微頓,“我陪朋友來過幾次。”
蘇千璃腦海裡立刻想到秦穎,又立刻否定,他那般性情的人,怎麼會來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