熔岩這種術法,並不是常規的元素術法,而是在基礎元素術法上產生的新術法,就像冰也不是基礎術法,是水術法的衍生,懂得這些的人不少,但是能將之運用自如的可以說都是奇才。
“這個人懂得術法融合,各自小心。”
南宮白對眼前的血奴有些吃驚,單就他之前出手所使用的“火拳”和“指火”來看,在火元素上的術法造詣已經是很多術者這輩子都無法企及的高度,在此基礎上還能熟練運用土元素的術法擋下婉兒的大規模攻擊……更可怕的是這個人不單單是雙元素術者,在兩種元素的造詣上都不低,還懂得將兩種術法進行融合使用,著實是個棘手的人物,不知道還藏著什麼更厲害的殺招。
“頭疼啊,頭疼啊!,你們有三個人,我只有一個人啊,這怎麼打?我得同時打敗你們三個,還不能誤殺重要人物!要求真是,真是,真是高啊!”
血奴屈著膝蓋,左手像是在狠力捏著什麼東西,右手按在頭上,小拇指和大拇指重重揉著太陽穴,青筋暴起,閉著眼自言自語道:“這不公平,不公平,需要一場公平的對決呢,怎麼樣,三打三如何!不行!不行?為什麼不行?太弱!這三個弱雞還不想出手?這樣就頭疼了呢……那我自己試一試?這都打不過乾脆換人吧!你說什麼?我覺得這話沒錯。沒有換人!我再說一次,永遠沒有,你們這群讓人頭疼的傢伙!你們、對面、都是些讓人頭疼的傢伙!”
“噶唔!談不攏!什麼都談不攏!真是後悔!還是得我親自動手,麻煩的要死!一個不小心,萬一就造成無法挽回的損失!那不是……煮熟的鴨子飛了麼!怎麼辦!謹慎點,謹慎點!噶唔!”
“巖盾!”“火槍!”
血奴大喝一聲,左手一面三角形盾牌現於小臂擋在身前,右手捏著一把火焰幻化的長槍,手掌上老繭很厚,似乎絲毫不怕那灼熱的高溫。
那巖盾構造很是奇特,一面三角形的盾牌本就顯得很怪異了,中心沒有圖案,只有四射到邊緣的直線,而最怪異的是這面巖盾的中間很薄,越往邊緣竟是越厚,跟傳統意義上的盾牌正好相反,實在不知道血奴構造這樣一面盾牌是為了什麼,感覺只能將將擋下一兩次攻擊就會破裂。
火槍的槍頭火焰凝實,溫度灼人,色澤與槍身明顯不同,若直刺而出,威力必然不會比指火小。
血奴矮了身形,左手舉著巖盾,擋在前方,右手火槍卻是甩到身後,拖在地上。
“你們往後撤一些。”
南宮白看到血奴舉盾置於身前,甩了火槍到身後,卻不知道他到底想幹什麼,難道會直衝過來?眼睛向左右一瞥讓婉兒和九歌閃開了一些,防止血奴衝過來的時候三人離得太近,導致三人都在血奴的攻擊範圍;若是離遠些,血奴不管向誰進攻,自己都可以瞬身保護。
南宮白見兩人退開了一些,便幻化出一把水刃,刀柄反手纂在左手手心,右掌抵在左手拳心,盯著前邊那面不是很友善的巖盾。
婉兒撤身後,在周圍佈滿水槍,只要血奴衝到攻擊範圍,便會瞬時發動,從四面八方射向血奴。
九歌從獵鷹的視野中時刻觀察著下方的血奴,看他將火槍甩到身後的位置,總覺得哪裡不對,卻說不上來,只能伺機而動了,側身又向右挪了一步,雙手用力呈爪狀,食指和中指分開,無名指和小拇指並在一起,就像是一隻四指猛獸的爪子。
“風步!”
血奴雖有些癲狂,卻是個戰鬥狂人,心中策劃好戰法後嘴角上揚,巖盾擋在面前,全然沒去看對面幾人的架勢,腳下一陣疾風,便衝向領頭的南宮白。
“他會三系元素的術法!”
南宮白大驚,身為嘉雨學院的老師,閱歷自是極其豐富的,所見的來自天南海北的少年天才也不少,卻很少見人能同時使用三種完全不同元素的術法,這……恐怕只有嘉雨學院的院長才能做到。
吃驚之際,血奴的巖盾已經近了,一面大盾擋在前邊,南宮白完全看不到後邊的血奴在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