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給出的解釋縱使合情合理,高志瑩也不屑理解,因為作為一名公檢法中的工作人員,明知道案件有問題的情況下,為了應付任務,草草結案。這是不負責任的行為。
“人命關天,數十百億計的驚天大案,其中還牽涉了道上勢力,和堂堂的銀行行長。一句結案,讓多少罪惡滔天的人逍遙法外,又讓多少為之付出汗水和努力的前線人員寒心,尤其是那些付出生命的警員,他們這等於白白犧牲了,有想過對得起他們嗎?”
面對高戳心底的質問,吳昌博的內心在掙扎與煎熬,此時此刻他有心無力。
人在公家,身不由己。形容他現在的想法再貼切不過了。
“怎麼不說話了?行,沒想到曾經讓全城人都信奉的英雄,現在為了烏紗帽連良心都不要了,那顆為民請命的英雄心不是原來的顏色了。多說無益,吳隊長打擾了。”
高志瑩氣憤的奪門而出,頭也不回地坐上檢察院的車離開了刑偵支隊。
接待室裡只剩下吳昌博一個人,痛苦的抱著頭想找個地方去發洩。
上面的訊息不脛而走,被趙立忠很快知曉。
“把這事告訴王岸,他女兒的命保住了。至於最後判什麼罪,那就看她的運氣了,總之不可能無罪釋放。”
“是,趙爺。”
所以弟兄都退下了,熊懷富帶著霍離東的人急匆匆走了進來。
“老闆,他叫張元霄,是霍兄弟的人,在我們的賭場裡抓到了一個人,很可能與西北街有關。”
“嗯,西北街?張兄弟,你為什麼要抓他?我們與那塊的人井水不犯河水,他們要在賭場裡玩會兒,這未嘗不可,做生意的總得開著門。你這突然把他們抓來了,總得有個說法吧?”趙立忠眉頭緊鎖的疑問。
“回趙爺的話,等會兒您就知道了。勞煩富哥幫個忙,把那人帶上來。”張元霄賣了個關子,沒有馬上解釋。
熊懷富朝外面拍了拍掌,兩手下押著一名穿著藍色西裝的男人過來了,表情很淡定,絲毫對這裡的主子不害怕。
“現在可以說了吧,他犯了什麼規矩?”
“在趙爺您的地盤裡,偷偷賣假貨給賭客。”
“什麼型別的貨?”趙追問。
“可樂。賣價三千一瓶,可是我一看,製品很粗糙,壓根就不是常規貨,摻了平常喝的汽水兌上的。能值個五十塊就不錯了。”
張元霄說完,從他身上搜出兩瓶交給趙爺。
趙立忠聞了聞臉色立馬暗沉下來,站著的那傢伙,估計活不長了。
熊懷富一腳踹向他的腿部,膝蓋跪了下來。
“好大的膽子,敢在我的地盤上動歪腦筋,而且還明目張膽的搶生意?道上的規矩都不懂嗎,是誰教你的?西北街的虎叔?”
“姓趙的別廢話了好嗎?你是這裡的老大,我的生死還不是你一句話的事。被你的人抓到了,就認了,沒什麼可說的。要殺要剮,悉聽尊便!”
底下的人給了他兩個耳光當做警告,“臭小子,你不看看這是哪裡,由不得你放肆!你想死還沒那麼容易,我們可以讓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趙爺問你什麼你就得回答什麼,知道嗎?”
不怕死的傢伙還挺囂張的笑了笑,整理了下自己的西裝領帶,“切!以為勞資是被嚇大的呢,怕死不混道,上道不怕死!這話都沒聽說過嗎,有本事給爺來一痛快的,反正你們想打聽虎叔的事兒,門兒都沒有!”
趙立忠的眼神直視著他,給旁邊的弟兄擺手示意他們退下。
“有種啊,不愧是虎叔帶出來的人。士可殺不可辱是吧,好,到時候成全你。不過不是我,而是你的主子,我倒要看看你們虎叔怎麼向我交代!”
“把這臭小子帶下去,看好他。只要餓不死還能撐,就不要給他飯吃,水還是得給的,得活著見他的主子。”熊懷富向手下人揮手道。
“明白了富哥。”